他亲得面红耳赤,缓缓推开他:“你……做什么。”
重峦好容易把渣滓吞咽下去,玩味地看着他:“我看阿瑾脸红了,怕你是不是也中了毒燥热难耐,想帮你也解解毒呢。”
容瑾当即明白这是在调笑他,红着脸骂了句“无耻!”。
忽然想起什么,在重峦背后正襟危坐,两掌抚上重峦的背:“不要动,我为你调息片刻,促使虹玉在你体内流转,毒解得快些。”
重峦知道他是怕两人面对面,自己又对他图谋不轨,才跑到后面去,心下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实在可爱。
刹那间气息流转,重峦感到自己体内气息在各个穴位快速流动,果然畅通不少。
重峦闭着眼,心中思忖着时机。
“不出所料,半个时辰后此毒会完全解除。”容瑾收回手。
“阿瑾,有件事情……”重峦忽然神情凝重起来,“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容瑾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紧张。
“其实,我……”重峦侧过头,他的侧脸映着微微蓝光,“我一直在确认,你是不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是谁?”
“萧家公子,萧甯。”
容瑾瞳孔骤然收缩,一时没有说话。
“你,是谁?”他如临深谷,手暗自摸到孤寒剑柄。
却见重峦仍是背对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先父重光,乃是你父亲萧彻生前至交……那年,你还很小。”
“你,有什么证据?”
看容瑾仍是不信,重峦转过身来,正对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把匕首,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这是先父与萧彻往来书信,可以证明我重家与萧家交好;这把匕首上的花纹,你应当认识。”
容瑾接过信,拆开来细细看了,的确是他父亲的笔迹,而那把匕首上的花纹,正好跟山脚石墙和孤寒剑上的花纹一样。原来那花纹乃是萧家密纹,也可作为一种接头暗号。
“你……真的是我父亲故交……”容瑾神情从迟疑变为震惊,手上翻弄信物,来回确认。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眼熟。”重峦开始回忆,“你和萧叔长得很像,后来我接近你,也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
容瑾将信物还给他,仍是不解:“确认我的身份,对你而言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