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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九(2/2)

“唉呀,祝长官这就急着走了?”周世尧笑着转过脸来,颇为慵懒地抬了抬下颌,“只怪我招待不周,光顾着和南絮叙旧,倒忘了还有祝长官这个大活人在。”

“这算什么?义父向来将你我区别对待,把你送军校才算奇怪,”周世尧促狭地眯起睛,畔的笑意稀薄得有如剃刀,“你不也忙得连同我送别的机会都没有吗?还嫌无聊……想来是义父给你安排的课程不够多,回我就去同义父说,给我们大小补补课。”

“……你从未跟我说过军校里的事儿,”杨蕙埋怨,“就连每年圣诞节也不曾回来和我见面,世尧,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可害得我无聊死了。”

他本就因为“三姨太”的事儿闹得心底颇不愉快,光是瞧见周世尧的脸就觉得膈应,此时又看着杨蕙与周世尧打情骂俏,心里更是烦躁至极,恨不得将前两人格外亲的这一幕生生撕碎。

他再也难以忍受,蓦地站起来,沉着脸:“二位,祝某还有事,暂不奉陪了。”

祝箫意心中本就烦闷,霎时被刺激得格外恼火——你在桌上与周世尧如此亲昵,还要来桌下撩拨我,究竟把我当什么?!

这狐狸又是什么意思?

“……!”祝箫意呼一滞。

就在这时,一团温的东西忽然挤了他两之间。

时候还敢与他在桌下偷情的人,除了杨蕙还能有谁?

该识相离开的……明明是他才对。

杨蕙叫他等着,就是要给他看这些?

正因如此,杨蕙不禁怀疑——周世尧那笑里藏刀的娴熟功夫乃是从义父那儿继承来的。

再往后没多久,周世尧便被义父送去了某个杨蕙压没听说过的军校。接连数年,除了圣诞节会收到周世尧给义父寄信时顺带送给他的贺卡,他们没再有过任何来往。

杨狐狸胆大包天,躲在八仙桌下踢去鞋袜,一只纤瘦雪白的足,随后又将玉般腻的脚掌肆无忌惮地踩上他的间,隔着撑得鼓鼓的布料,隐秘地挑逗起他那尚在沉睡的来。

祝箫意耐着最后的等待。他不知杨蕙究竟作何意图,脸上只能始终维持着沉的、不苟言笑的神情,冷打量杨狐狸与周统帅声笑语。

“不用,我认得路,不劳烦你们了。”祝箫意冷冰冰地答。哪怕面上并未显怒,他邃幽暗的底俨然积压着翳般沉沉的、渴血似的煞意,仿佛里拘着一情暴烈的凶兽,正亟待冲破牢笼,茹饮血。

这狐狸……居然敢在周世尧底下折腾他!

没名没份的,他有什么理由将周世尧赶走?

他俩这样一唱一和地笑闹闲聊,自有青梅竹般相识多年养的默契,话语中的亲昵饶是祝箫意都难以,于是祝箫意冷淡地垂着帘,觉得自己反倒被衬得像是个无理的足者。

哪知杨蕙遗憾地摇摇,又捻起指尖,开始用那细白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绕着酒盅画圈圈,许久才着笑

可就算话说,他仍下意识地期待着杨蕙开挽留。

杨蕙在桌下大行苟且之事,在桌上却与周世尧若无其事地笑谈,此时留意到他凶狠的目光,两卷翘的睫顿时颤巍巍地抖了抖,随后又抿起嘴,嘴角一抹矜持的微笑,那碧蓝的珠更是透过薄红的尾,风情万似的朝他瞥过来,纠缠的视线如女无骨的肢般袅袅娜娜,裹着致人溺毙的媚意。

那无疑是一只骨纤秾的足,正如蛇般沿着他的大内侧缓缓蹭动。

“周世尧,你这人实在讨厌!”杨狐狸佯装嗔怒,一双黛眉叱咤似的挑起,“这的臭病你是从谁那儿学来的?不准去!”

“好罢,我便不送祝长官了。”

同时,那只挤在他间的脚掌动作得越发骨。杨狐狸俏生生的脚趾尖儿沿着他间隆起的廓反覆描摹,偶尔用脚心踩着那逐渐的东西恶意碾动,将素来冷静自持的祝箫意踩得额角青,锋利的开一圈狠戾的猩红。

阿尧打小满肚,与他阔别数年的周世尧更是成了人面兽心的野心家。

接下来的一周内,周世尧被剥夺了坐在餐桌前的权力,一日三餐只能喝酒,每日的能训练也越发严苛。杨蕙被锁在屋里抄书,写万字检讨,照例像跟着家教师学习淑女的礼仪与舞蹈,偶尔抬往窗外一望,指不定就能看见周世尧双捆着数十斤重的沙袋,正着滂沱雨雾绕着庄园跑圈。

祝箫意抬起来,目光灼灼,警告似的瞪向杨蕙。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转,带笑的低沉嗓音有如蛇蝎嘶嘶低鸣:“南絮,你想不想去送送祝长官?”

偏偏他没有理由向周世尧下逐客令,更没有理由横对面两人中——他和杨蕙是什么关系?称不上朋友,算不上情人,更谈不上人,自然不比周世尧同杨蕙的关系一般亲密。

祝箫意的脸颊线条骤然绷,几嚼齿穿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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