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他跟着杨蕙转过一条小径，听见下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他抬起脸来，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园角落一隐蔽的假山后。

领事将军的宅邸用墙围了一雅致的园，越过人工湖上的驼峰桥，再穿过几苏杭园林式的楼阁台榭，还需绕着回廊走上一圈方可抵达客房。

说到这里，他心念急转，低声：“快，你快装醉，就醉倒在我上……然后我再扶你去。”

杨狐狸当然是好意，祝箫意想，这需要到教堂悔过三日的艳俗事自然越少人知越好。

“你这反应来得激烈，只怕是中了药，倘若不尽快缓解药，指不定会事，”他还在愣神，就听见杨蕙，“……让我来帮忙。”

“啊……你这是……？”杨蕙发一低而绵的息声，活像从未见过男人的大家闺秀，中透着羞赧与不可思议。他装着未被亵渎的纯洁模样，手指颤抖着沿那撑满整个的轻轻摸索，“这……怎么会这样？”

他虽模样秀丽清雅，却也是习过武的年轻男。于是晚宴的主人心念一动，同样笑：“那就麻烦杨先生了，”接着又随便指了位下人，“将客人带到客房去罢。”

话语刚落，他便觉肩一沉——原来是装醉的祝箫意将脑袋闷在了他的颈侧，被情烧得炙的呼连绵地落在他的肤上，低时的一小抹脸颊已经有了醉酒似的酣红。

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好方便杨蕙用那柔的手掌来肆意玩。但因为主人惊人的克制力和酒桌上的闹人声，它始终哆嗦着不敢放肆，只敢在无人知晓的暗贴着那又又的掌怯懦而贪馋地厮磨，让他的手里沾上那么一隐约的腥臊味。

刚说完，杨蕙柔韧的躯轻轻一动，那柔的缎面长衫便被狐狸细白的五指在腰间箍了，犹如加上了一副无形的腰封，恰好将那截纤瘦的细腰掐。

宴会的客人醉倒了一个，主人家岂有怠慢的理。领事将军挥挥手，正要吩咐下人将人扶去客房休息，就看见杨蕙托着祝箫意的手臂站起来，那张漂亮的狐狸脸上漾开笑意，朝着他眨眨：“像祝长官这样结实的男，一般侍从还架不住他呢，还是让我来罢，免得他又闹起酒疯来惹人恼。”

祝箫意装着醉，两颊却当真像醉酒般烧得厉害。他的脸庞抵着杨蕙的颈侧，竟闻到这狐狸细腻里沁的清淡香气——那若有若无的情香就隐匿在杨蕙发间，再从他骨里如浆般丝丝渗，只有贴着这人白皙的肤嗅闻才能察觉到那樱桃酒一样甜净的香。

杨蕙心怀鬼胎，这时哪敢声张。他和祝箫意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能嗅到彼此的呼，在酒酣耳的喧闹声中有着破禁偷情似的私密，他一咬牙，索打算戏全，势必要把难得现破绽的祝长官逮住。

“这样等着怕是不行，”他不经意地拂过那胀的，到它克制地蹭着他的手指，嘴里还得维持着战战兢兢的语气，“得想办法带你去，让我想想……这儿应当有给醉酒的宾客用来醒酒和过夜的客房……”

祝箫意腹中积攒的度好似被浇了油的火，因为这微弱的香气越燃越旺。

杨狐狸曼妙而绵延的曲线终于展来，一长衫被穿了衩旗袍般撩人的媚态。他白丰盈的尖将旗袍开衩撑起的弧度，柔的紫绸缎下更是延展一条光洁的丝袜带，上面没间的影里，下面则是被薄丝袜裹着的白腻双。

“……别动，”祝箫意这会儿连圈都憋红了，他在旁人的喧闹声中忍耐得辛苦，颈侧甚至暴起几青，“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啧，麻烦……”

他吐息，额角已有汗珠滴落，忽然听见杨蕙停下脚步，和引路的下人：“就带到这里罢，我已经知晓接下来的路了。”

酒桌上早已有人发觉了他们的异状，颇为关切地侧前来询问，杨蕙当即收回手，忧愁又无奈的表情：“你瞧，我方才就劝着祝长官喝了一杯，怎知他就醉成这样……”

他笑盈盈地侧过，将一条抬了，蜷起脚趾伸向祝箫意间。透着粉的女式薄丝袜仿佛在他白皙的上敷了一层腻的光，于是这模样便像极了一只刚刚劈开两的鲛人，正顽劣地模仿人类的方式敞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