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杨蕙本只是想掉祝箫意指尖那滩鲜可的鱼籽，一听见男人这声低哑的息，顿时神百倍起来。

祝箫意用尾轻轻瞥了他一，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很快就好。”

杨蕙的蓝睛惊喜地亮起来：“是鲜鱼！”

他在炉前着手脚，却依然觉得缺了些什么，于是起去厨房找祝箫意。

喁语，“现在如何？那屋里有炉有柴火，实在不行还有你，我哪能冻着？”

他抬起睛，迎着祝箫意沉的目光一抹又又媚的狐狸笑，的间隐现着那的尖。还没等祝箫意反应，他灵活的又绕着中的手指柔柔地缠绕起来，间溢情而靡的声，好似一只发起情来的妖。

祝箫意的两指轻轻挑开韧的鱼腹，收回时蘸上了几团咸黄般香的澄黄，在那指尖上摇摇坠。杨蕙不由得抬手捉住他的手指，脑袋向前凑了凑，再嘴馋似的伸一截粉的尖来，轻轻上了男人的手指。

“你先烤着火，”他挽起衣袖，也不回地和杨蕙说，“我来这鱼。”

听说俄人会冰窟窿里游泳，杨蕙第一次来这儿时就望着那栈想过——年轻时的祝箫意肯定被那彪悍的冬将军一手拎起丢冰湖里去过，否则这人怎么能这样扛冻？哪像他，单单在雪地里驾着乘着风，藏在羔羊手里的手指便已冷得通红，细瘦的指节冒几蚊叮似的冻疮来。

他们骑着并肩走在苍茫的雪地里，而杨蕙中的那间小屋位于大兴安岭，靠着一汪雾凇沆砀的冰湖和一圈成群的樟松。祝箫意曾和杨蕙带着三只小狼在这附近打猎，小狼在这里学会了如何隔着面将底下的游鱼拍，杨蕙则教会了祝箫意解决晨的另一方式。

“我饿了，”杨蕙趴到了案板边，“还需要等多久啊，祝长官？”

他说的是寻常话语，却因为这番气息的耳语显得格外狎昵亲密，活像狐狸在枕边风。祝箫意有些受不了地被他红了耳，密睫下的茶褐珠轻颤着，斜过来横了他笑盈盈的脸盘一，这便转过脸去唤人备。

这白烟如丝如缕，自杨蕙指间如丝的绸缎般聚散，袅袅娜娜地烟波浩渺的雪原里。

军人的祝箫意哪像他这样十指不沾的公哥，无论杀人还是剖鱼都自有一番。杨蕙厨房的时候，祝箫意刚好给这情凶猛的鲑鱼剃完鳞。只见男人略微低着，后颈与肩膀畅而绷的肌群形成一片绵延的山壑，颈椎突起随着的发力微微颤动。

这儿最初是一位俄人富商用于度假的木屋，后来被祝箫意买下来，方便在带狼猎的半上歇脚，也好去检查他养的那只棕熊冬眠的状况。但既然是度假小屋，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也带着齐全的设备，洗浴的小木屋里烧起炉火还能用来蒸浴，屋外更有一条栈直通冰湖。

“……嗯。”祝箫意间发了一声闷哼，手指在杨蕙的尖上微弱地颤栗了一下。

甫一屋，祝箫意便在炉里生起火来。杨蕙在外给锁厩里的匹喂掉了两颗苹果，这才转踏屋里，那厢祝箫意已经将沾满雪的大衣卸下，被衬衫勾勒的壮腰，肌的线条在光的布料下蕴聚着浑然劲的力量。

说话间，他握着刀的劲瘦手掌沿着溜的鱼腹猛地发力，只听噗哧一声，锋利的刀刃没了细腻的鱼中。随后，他的手腕再利落地一翻，那雪亮的刀锋便顺着白的鱼肚剖开一线，外翻的红白鲜得如同被撬开的牡蛎，几滩漉漉的鲜里包裹着一汪蟹黄般油汪汪黄澄澄的鱼籽，犹如剖开了一只四溅的血橙，颗颗晶莹的鱼卵有如饱满爆浆的黄果。

不消片刻，一黑一白两匹坐骑已然鞍辔妥当。杨蕙跟着祝箫意翻上，又没忍住弯下腰来，细长的五指在匹柔油亮的雪白鬃间穿梭。他抚摸的动作温柔又舒缓，惹得白回过来冲他轻轻打了个响鼻，温的鼻息在雪中凝成雾状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