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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必永穆帝面，章太后就先坐不住了。

军械之事既已翻到明面，民间议如沸，朝堂上更是群情激愤，哪怕昔日曾受章家恩惠之人，见着这动静，亦言声讨，请以谋逆之罪论。那些原本心存观望、随风摇摆之徒，瞧着章家屡屡受挫，都收了歪心思，不敢再听从章太后的指挥为章家说话。

此之前，谈及章家时多是称赞。

曲园之内，魏鸾听得这些动静时，反倒轻舒了气。

须知章绩是镇国公的长，自幼在军中历练，由镇国公亲自教来的，是章氏这一辈儿郎里的翘楚。他京城时，边亦有暗卫保护，论手能耐，虽不及东，却胜过梁王等人。算遍京城上下，有能耐对他动手的，唯有永穆帝和玄镜司。

盛煜此行朗州，行事颇为顺利。

直到整夜的提心吊胆后，章家意图谋逆的消息传，百姓才知，原来章家在煊赫战功之外，还包藏如此祸心。且此事是由时相亲自查办，时从不止在朝中德望重，在京城百姓间亦有皆碑，加之昨日搜军械时，许多人亲所见，消息令人信服。

消息传回，两人皆大惊失。

永穆帝行事多半是谋定而后动，能如此利落地查缴军械，想来是筹谋已久。

章太后当即去找永穆帝，那位推说不知情。

魏鸾瞧着远的白塔，暗暗了把汗。

事情到了这地步，章太后便知大事不妙。

但她此时能的实在有限。

一时间风向骤变。

因私藏军械是章绩亲手安排，他失踪时，随行的亲信无一生还，窦氏纵想掩藏证据，也有许多漏网之鱼。时

永穆帝倒是四平八稳，以章家是先帝亲封的国公，率军征战于国有功为由，不急着定罪，只命刑彻查，不得有半冤屈。

——毕竟章绩是在太京后消失的，实在过于巧合。永穆帝早已脱离她的掌控，如此安排，定有极大的图谋。

章太后闻讯皱眉，派人行去长观找章念桐，得知她并未修书于章绩。

数日之前，镇国公夫人窦氏求见，直奔寿安。原本雍容镇定的窦氏那日了寿安后，整张脸都是白的，说两日前章绩收到章念桐从长观寄来的密信，前往密会时却整夜未归。窦氏次日派人去找，并未找到半踪迹，那递信的小女冠却在当夜逃匿无踪。

窦氏翻遍京城也没找到儿，又不去长观，心中实在担忧，只能来求太后。

只不知盛煜在外是否顺利。

章家摊上此等罪名，定是要狠狠栽一回的。

——否则永穆帝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迅速行事。

除了加派人手寻找章绩之外，又派亲信京，保护巡朗州的太周令渊，免得手里最贵重的棋事。而后修书于北地，命镇国公设法筹谋，施压于永穆帝。可惜信送去没两日，便了时相带人查缴军械的事。

至于玄镜司，虽说盛煜和赵峻消失无踪，那虞渊却是个不知变通的骨，说玄镜司是朝堂重地，盛煜办差前曾叮嘱过，若无皇帝手令，任何人不得狱中。且盛煜将玄镜司得密不透风，章太后从前费心安的线皆被陆续除，探不到里面的半消息。

而章绩私藏军械之事板上钉钉，越往查，越能萝卜带泥，翻更多污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