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争执，吵得永穆帝疼。

说沈嘉言品行端方，绝无不敬之心，且大费周章地将秽藏在魏鸾的珠冠中，不合常理。定是彩鹊诬陷栽赃，背后另有人指使。

沈嘉言被惊得几乎起来，情知是彩鹊指认了她，连忙座跪地：“母后明鉴，彩鹊虽是儿臣的侍女，但这件事绝非儿臣指使。儿臣待皇祖母向来恭敬，平日亦常受皇祖母指，激侍奉尚且来不及，绝无这等不敬之心！也请皇祖母明察！”

永穆帝闻言，不由皱眉，“栽赃给魏氏？”

沈嘉言的脸很难看，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跪地：“父皇明鉴，儿臣当初确实一时糊涂，

他并不信厌胜之术，若这般黄绸人偶有用，他就不用为章家费尽心思了。且寿宴上贺礼成堆，章太后偏巧瞧上魏鸾的珠冠，掏这东西，此事着实蹊跷。只是推测毕竟无用，终得拿令人信服的东西。

旋即，殿内响起章皇后的怒喝，“梁王妃！”

章太后也没再多瞧她，目光扫过几人，而后看向永穆帝，“既然如此，就接着审，梁王妃毕竟是宗亲，皇上派个人一审，正好刑尚书在，也过去瞧瞧。只一样，今日是哀家的寿宴，如此歹毒居心，绝不可轻饶！”

絮絮的求饶未尽，便被响亮的耳光封住。

这话说来，非但永穆帝，就连淑妃都愣住了。

两炷香的功夫后，付英等人归来，带着面惨白的沈嘉言。当着帝后与重臣的面，付英恭敬回禀，说梁王妃仍旧不承认厌胜之事，倒是彩鹊受刑后吐得净，将梁王妃如何指使并赐她金银，她又如何买通侍卫，给魏鸾栽赃的事代得清清楚楚。

说罢，磕为礼，撞得地砖闷响。

彩鹊跪在地上，怯怯地看了淑妃，而后回望向屏风外。目光落，恰恰是面无血的沈嘉言，她也没敢说名讳，只轻轻抬手指了指。

“据彩鹊代，梁王妃与盛夫人有些旧怨，是年初时候，梁王妃曾设计谋害盛夫人命，被盛夫人察知后，经梁王斡旋，拿侍女谨鸢的命赔了罪。盛家息事宁人，梁王妃心中怀恨，便趁此机会手脚，将厌胜的罪名栽到盛夫人上。”

付英恭敬：“确有此事。老与刘尚书、陈内侍一问过，梁王妃已承认此事。”

遂抬手，命付英和刑尚书同去审问，再由贴内侍亲自盯着。

梁王亦匆忙起跪她旁，“沈氏向来恭顺，绝无不敬之心，请皇祖母明察！”

夫妻俩齐齐俯首，淑妃亦面惶恐，跪地：“这侍女既是梁王妃的侍婢，此等恶毒之事，梁王妃确实有教不严之罪，臣妾疏于教导，也责无旁贷。但梁王妃王府时，曾恭听母后和皇后娘娘教诲，素日亦敬重仰慕母后，绝不会如此行事。”

魏鸾暂且无事，仍回座位。

付英躬，寒声问：“谁指使的？”

沈嘉言因有嫌疑，也被人请走。

重臣亲贵跪地辩白，转瞬之间，似已不关魏鸾什么事。

……

淑妃闻言，遽然看向沈嘉言。

话音未落，沈相也惶恐起，为孙女求情。

是不由己，不得不听吩咐事。婢份低贱，就算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对太后娘娘不敬……”

“梁王妃谋害魏氏？”她怀疑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