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无妨，我已有安排。”

声音柔，甘甜动人。

魏鸾为他的归来而喜，笑意盈盈，“夫君可算是回来了。”

盛煜不自觉地也笑了，“举手之劳。”

她说得过于直白，盛煜面诧，未料她会这样说章皇后。不过他还有事门，此刻没空说，只：“让我保全魏知非？”

魏鸾笑意愈

“嗯，他恐怕还不清楚京中情形。”

魏鸾笑颔首，关怀过后就着茶：“书房是夫君置公事之，我原本不该来，只是有些急事请教，还望夫君勿怪。”见那位抬抬下示意无妨，续：“方才我府，是因皇后召见，见驾去了。”

她对南朱阁并不陌生，毕竟天气尚未转寒时，每回登凉台散心，都会忍不住往这边瞧瞧。甚至在许多个夜里，借这边的灯火来猜度盛煜是否回了府。隔着扶疏木，南朱阁的屋脊檐是和模样，她闭着都能摹廓。

瞧了属下，旋即：“请她到偏厅喝茶。”

“怎么，盼着我早回府？”

魏鸾喝了两盏茶，正屋里的人才陆续来。

“哦？”盛煜动作一顿，饶有兴致。

魏鸾愕然，“夫君的意思是？”

阁楼外观与北朱阁很像，上雕梁彩绘却是迥异，北边是内眷居，以工雅纤巧为要，这边是外书房，则取浑朴宏敞。楼外左右偏厅如同双翼，当中甬阔朗，松柏耸。了厅俱是阔敞家，也不设屏风，一望穿的通透。

但她还是一回凑近了看。

屋门敞着，并未悬挂挡风帘，里面也颇为冷清，仿佛炭盆是当摆设的。

盛煜不在外间，魏鸾往里走了几步，视线立被临墙的博古架引住。那架似是以铁力木的，染过后光莹如玉，参差错落，上面或大或小，全是拿木和石雕的各玩，或古拙朴实，或工巧致，如山川峰峦，如飞禽走兽，琳琅满目。

“玄镜司有人盯着，若有异样，会助他脱困。”

这事着实在魏鸾意料之外，她既惊且喜，盈满笑意的双眸望着盛煜，跟夜幕里的星辰般粲然。若非隔着桌，她几乎想上去抱住这个护住她父兄命的男人。不过好歹忍住了，只喜望外地：“多谢夫君！”

“皇后娘娘提了父亲的事，想让我劝说父亲守如瓶。”她不敢耽搁他太多功夫，也不绕弯，单刀直，“父亲自不会再固执罪，我是怕皇后不死心，拿家兄来迫父亲，届时难免横生枝节，不知夫君能否……”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究这些的时候，她敛了衣袖，走里间，就见盛煜站在桌边，正倒了茶喝。这是他寻常起居的地方，陈设整洁开阔，那玄官服尚未脱去，依稀可见连日奔波后的风尘。

几位穿着玄镜司官服的人黑衣玄纹，气势颇为凌厉，离开时目不斜视。唯有时常随从在侧的卢珣拐向厅中，行礼：“少夫人，主君请您过去。”

魏鸾遂起去正屋。

屋外魏鸾听得禀报，也暗自松了气。

——盛煜竟有如此癖好，搜买了这么多宝贝？

盛煜挑眉，说完公事后端肃敛尽，眉间稍带笑意。

只是手里仍整理卷宗，想必待会还有安排。

魏鸾一瞥过去，几乎呆了。

而后眉目端肃，照旧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