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姓沈的对你不好吗？”

——不要，不要！......池早在心里无声尖叫着，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舍不得、没办法离开了......

“不要你。”池早的心里痛得要命，只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崩溃反悔。他护着肚，努力甩开池昊的手：“我要回去了，你让开。”

。

池早的心里一阵绝望，他了一气，挣扎着推开了池昊的手，努力定了定心神，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化为一句重重的“嗯”。

“哥就这么他，为了他连孩都愿意生？”池昊哭得眶发红，浑气得直抖：“你都瘦成这样了，他到底是怎么折磨你的......”

哥，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你要走，就走个彻底，再也不要来找我！你知不知，咱俩每见一次面，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你叫我怎么舍得放手！”

一句话没说完，池早就开始扑簌扑簌掉泪，话都哽咽在说不。他本想推开弟弟，可突然小腹一痛，他腰上一，浑上下绵绵的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得顺势倒在池昊怀里。

哥，你不在我边的这一多月，我每天都浑浑噩噩，吃不好睡不好......

池昊怔了一怔，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了池早一。他用力了掰开哥哥的手，掀起病号服，便看到了一突兀的肋骨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知这一个多月我有多想你，有多控制不住想要去找你？可是我不敢，我怕你再生气，我怕你更讨厌我！我一直忍着，本不敢去见你，我真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是——沈晖的吗？”

“哥！”

池昊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在池早下地之前将人搂在怀里，哭得语无次：

池早浑发，站都站不稳，呼也因为恐惧而急促起来。材室不常有人来，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池昊直接脱了校服垫在上面，抱着哥哥，将他安顿在桌上坐好。

池昊的心里慌张极了，他好怕池早又拒绝他。可看到池早怔怔的麻木样，他又觉得心里好痛。他僵了一瞬，鼓起勇气，温柔地捧住池早的脸颊，像对待一样易碎的宝般，轻轻地亲吻他的嘴。

“我是在梦吗？哥是来看我的吗？我好想你......”池昊发疯似的圈住了他的，将脑袋埋在池早的肩膀上蹭来蹭去，贪婪地取着哥哥的气味。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连我都不要了......

场的看台下面有一个材室，池昊皱了皱眉，脆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室内，咔哒一声给门落了锁，将场上那些好奇与探究的目光挡在了外面。

池昊的眶红了一圈，声音微微颤抖着。他分开池早的双，站在中间，怜惜至极地抚摸着哥哥消瘦的脸庞。“哥为什么穿着病号服，病得重不重？”

池昊闭上了睛，声音中透着一冰冷的恨意，听得池早周发寒。他别过去，不敢看池昊的睛。

池早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睛哭得通红，他好想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拍拍弟弟的后背安抚他，可是手又停在半空中——他不到，如果再给池昊心存念想，他之前所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池早心里一阵酸楚，不知该如何作答。察觉到池昊探询的目光，他愣了一瞬，顺着池昊的目光向下看去，有些慌张地用手捂着了小腹。

池昊的动作很轻柔，轻轻覆盖在他的嘴上，唯恐将这场脆弱的梦打破——哥哥的嘴好好，永远也尝不够；哥哥又好可怜，嘴都被咬破了，到都是血腥味。

冰冷的利刃突然抵在脖上，池昊怔了一下，慢慢松开哥哥，低看了一架在他脖上的利刃，扯一个凄然的微

“......哥，让我亲亲你行吗？我保证不动手动脚，就只亲亲你，真的......”

两人地抱在一起，齿相依，抵死缠绵。池早被他吻得失神，脑里几乎缺氧，他的手颤颤巍巍摸到兜里，拿了那块完整的玻璃碎片。

池昊伏在他的肩颤抖着，双手地搂着他的后腰，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别这样，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