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所以就放弃了。

吃完饭，大家忙着搭帐篷，嬉戏打闹。程孑然拿起了吉他，孤独地坐在海边，弹着曲。应苗苗拿了一罐啤酒，在他的旁边坐下，跟着节奏，轻轻打着拍。

“我之前听你谈过，在琴行的时候，”她小声，像错了事情一般，“我是在教室门听的，你不知，后来我问了琴行里的人，他们告诉我这曲的名字叫。”

江毅没吭声，往他的旁边靠了靠，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江毅，你起来！”程孑然有些燥，从帐篷的另一侧走了来

少年，目光轻扫过琴弦，随即落在她那随风翻飞的百褶裙上，月下，她就像透明的洋娃娃一般，里装满了月，也装满了星光璀璨。

弹奏完一曲，他转过来问她，“你喜这曲？”

时的趣事。

应苗苗钻了去，她不由地想起白天的时候，程孑然说的话，印象最刻的那是那句，我退学了。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想让自己留下，但用了这么一个委婉的借。

因为这一句，她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觉。

“其实我想学一首曲，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机会了，”应苗苗有些遗憾，“你要离开了。”

程孑然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已经参加完了考，而自己才一毕业，年岁一样，外人听起来倒有些稽。

他认真解说，就是死活不敢去看应苗苗的睛。

“是啊。”他简短地回，随即又沉默地收回了目光。

他跑到程孑然的帐篷里，二话不说，直接躺了下来。

就好像原本晴朗的天空塌了一角，下开始云密布。

“那你听了什么？”他往她的边靠近了些，好奇。

“什么曲？非要跟我学？”他问，一脸溺。

海浪轻轻地拍打着礁石，天茫茫间，月亮悬在漆黑的夜空，倒影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静谧且好。

程孑然被他吓了一，忙坐起来，试图想将江毅从帐篷中撵去，“你又喝多了？这是我的帐篷，你走错了。”

“像是一个旅行的人，他背上行，游走四方，可内心孤独，”她突然眸一亮，“我想起来了，这曲，叫加州旅馆。”

他决定退学是因为之前父母还没有离婚，那有了那晚的争吵过后，他突然觉得有些人和事突然就释怀了。自己努力拼命地阻止这个家四分五裂，可是到最后并不能挽救回什么。

应苗苗,“我以前听过，节奏很熟悉，可一时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她在帐篷内，能听见江毅和程孑然二人的说话声，听声音好像江毅还是有一醉。

“你想学啊？”他问，“这曲其实也不算太难，但你对于你现在的基础来说，可能会有一难度。”

夜已经有些了，海滩上已经支起了大大小小，五颜六的帐篷，月光下，放望去，像是一朵朵大的昙。

吉他声轻盈动听，节奏明朗，没有歌词，但曲有些莫名地悲伤。

程孑然一时愣住，等反应过来时，心脏几乎要腔。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一淡淡的啤酒味涌嘴，苦涩中带了一丝凉。

应苗苗没有说话，抬起来，在他的上印上轻轻一吻，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