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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记忆的囚笼(2/6)

转过不知第几个节后,始作俑者那隐于诡雾影,终于首度现在少年的视界里。

从事神秘学研究的工作者站上楼,木然而惆怅地失去了动力,直至被涌现的雾覆住时才本能地呼救,遂与蠕动变异的建筑为一

原本沉迷于暴行的恶徒则多在极度惊骇中竭力挣扎。

不过,尽没有直击彼世亲族的终局,他却在某命运的惯下,反反复复撞见了同一片私人墓地。少年非常清楚地记得,在他所生活的现实世界里,坐落在那片区域的本应是弟弟亚素的空墓。

当又一次短暂地站到质地相同的墓碑前,戈缇终是宛如幽灵般虚无象地倾,一一拂过那字而略带犷的碑文——

而当整颗行星都归某个存在所有后,一个无有定形、互共生的超级生态即构筑而成。若非要指有什么瑕疵,那便是曾被人们视为主神遗迹的厄境岛。它依然维持着一定程度的稳定与原貌,犹如一颗嵌于贝壳内层的珍珠,使当前世界无法消或排斥而

而饱受凌辱的弱者置于倏然剧变的陌生环境,虽早已被同类摧残得遍鳞伤,却未被骤临的未知之勾动烈而疯狂的恐惧。

从某角度而言,这分群反倒是较为幸运的一小撮。

他们极少发尖叫,更无几分像样的求生。包括某些被阉割,被洗脑,只会讨好主人与客人,永远都是翘爬行的玩——皆如窥见了天国虚影的弥留患者一般,在倦怠与飘忽中欣然闭目,安宁而又顺从地化作了“心尘”的温床。

更令人恶寒的是,纵使落得面目全非,他们的神依旧不灭,直至在人类无法想象的极致痛苦和绝望中,被压榨灵魂的最后一丝搐,方才腐烂、分解、消失。而且从迹象来推断,那些块对时间的知恐怕也早已异于常人。

许是邪念与恶意的波动在异形捕者的侦测中更为醒目,他们往往会被蹂躏成一团团扭曲、臃、丑陋的块,并有大量纤密、鲜活的神经被完好无损地剥离,在其自张、狂地战栗着。

由此戈缇又留意到,在绝大多数支线中,包括那些大且等的初代异,也均未得到半分优待。想必在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看来,他们与无知的人类一样,并不备被刻意留存的价值。

【(姓名)亚裴·嘉利】

莫大的愤怒与抗拒汹涌而来,又匆匆而去。戈缇描摹着被自己弃用多年的本名,忽然轻叹了气,死心地自语:“我在不甘什么呢?墓主不是你,而是我,这不是很好吗?”

戈缇毫不怀疑,纵使是有能力发大批弹,衷于筹谋发动生战的旧时代,面对以上任何一形式的侵袭与毁灭,别说争取到一丝苟延残的余地,就是同归于尽,亦不过是幼稚而狂妄的空想。

但可以预见,这必不会是永久的缺陷。

“只要在不属于我的世界,你一定能平安长大。”

大团大团的“心尘”忽地开始

年轻的母亲怀抱婴儿仓皇逃亡,可是人间已成炼狱,因此尚未被形形维意生官捕获,即已被狂的人群淹没,践踏,再不见踪影。

【(简述)无疾死胎】

前的场景再度飞逝,忽快忽慢忽停忽跃,在少年意识中留下一段段或刻或无痕的资讯。

丛生的晶簇,这亘古的外看似由炙温变得冰寒彻骨,却仍溢着岩浆般瑰丽奇幻的光彩。再观察一些,即可发现在无尽晶,竟还有一颗颗瞳在不断地生灭、开闭、来回转动。

天真的孩童兴冲冲跑到室外,好奇地张望着前所未见的事,旋即被解成一滩滩不起。相的情侣彼此扶持着,在变形变质变的公路上跌跌撞撞地前,又被路边破车而肢双双腰斩,拍碎,自此无分你我。

从始至终,戈缇惟一能到的事,只有全无意义的旁观。稍微值得庆幸的是,在之中,他未曾巧合地翻找哪一张熟识的面孔。

然而在诡杂无穷的支线中,雕于墓碑上的内容,却无一例外地发生了令他骨悚然的变化!

【(寄语)愿你来生拥有无限可能】

“……只有少了我,你才能安然无恙。”

在惨烈、夸张但又并不连贯的灭世画卷中,激着少年心绪的不止有浩大的湮灭与再造,遗民们千态万状的临终反应同样令他难以忽略——

徘徊,无可避,更多平民在直视异象之初便轻易崩溃,理智尽丧地自残和自尽。相对有战斗力的那些人则拼死反抗,或者说行无效的反抗,然后毫无悬念地被穿透,被破坏,被吞没,被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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