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梁若华面对这样灼的目光，忍不住了声。

梁若华一，无论是皇帝羽卫的统领，还是太医院的院丞，都是这皇大内举重若轻的人，他不愿皇帝为自己去除自己的心腹，于是言截断，

“陛下，人到了。”小太监和着笑，温声提醒。

梁若华视线低垂到地上。

等梁若华站得脚都麻了，他才说了在旁人看来意味不明的话，只是殿中两人俱都心知肚明，

“是寡人不好。”

少年便将他揽怀中，手劲大得让梁若华怀疑他会将自己碎。可少年只是将脑袋搁他的脖颈，像梁若华在市井里见到的任何一对平凡的侣。

这时小太监恰好来引他内，梁若华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他直觉阶下两人肯定与自己脱不了系。

心思绕过许多弯绕，目中落一个伏案的墨炮少年，梁若华心思细腻地留意到桌上的文墨都换过了。他右手持笔，很专注地浏览着手上的奏折，眉锁。

少年这才被临时安抚住，只是接下来的日越发得缠人。若是梁若华不在他侧半香以上，他便要问他的踪迹。召后佳丽的次数也更少，与他好缠绵的次数倒是越发频繁。

“喏。”梁若华福了礼退殿外，便往明人的住去。他步行得快，一来是日，二来是已经去过几次，路也熟。

梁若华思忖下午也并无旁的差使，便摆摆手，“无妨。”

容珩目光一转不转地看着他，等确认人都撤殿外，少年像似再也忍不了了，搁下笔疾步走过他面前来。

就连明人踏阁，发现他睡着后声屏退旁人也没知到。

回后约半月。

大女找人替他沏了茶，也退下。

明人住的日月堂离大明殿算不得近，梁若华走得脚底发，加上午后困乏，一时间竟禁不住支在榻上小几，沉沉睡去。

他半开玩笑地说完后半句。

“我家人去了后园赏，现在并不在殿中，”明人的大女将他引偏殿，面为难。

而少年只是将他搂得更，指尖碰过他颈上红紫，咬牙关，

一瞥，便看见两人跪在阶下，一个影消瘦些，一个魁梧些，只是此时俱都赤上，背上捆负有荆条，渗的血混着淋漓的汗往下淌，但汗显然会加剧伤的痛。

“是寡人让你受苦了，寡人一定会替你惩罚……”

七月中旬，正是日最烈的时候。大明殿四置了冰盆，还有太监专司那巧匠线上的风箱来给殿中降温。

容珩下意识抬，看见他便绽笑来。他克制地收回笑容，摆了摆手，“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冥冥中受到梁若华的视线，两个人均抬起来同他对视，纪云舒更是故作平静地朝他示以微笑，只是面苍白，很快又低下。

“若华，”容珩搁下笔，将奏折给梁若华，自从上次回后，无论是容珩还是广生，都会把一些事务分给他，“把这个给明人送去。”

“陛下不必为了如此，否则，这两人不是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