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你说你叫玄英……”
“你是想说廖家的廖玄英是个男人,是不?”女子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接着说,“天上地下就我这么一个廖玄英!”
……
胡漓、凌云魄已驱车行了十日之多,在此期间凌云魄的心魔从未发作过,夜间也无事发生。
马车内。胡漓盘腿打坐调息,凌云魄则坐在离他一个身位的阴影处,看不清神态,端端地坐着倒也像是入了定。
自上次胡漓入凌云魄的梦境后,凌云魄从次日清晨起便刻意躲着胡漓,能少说话就少说,避免一切对视及肢体接触。
胡漓本就十分敏感,见凌云魄怕他至此,心中不悦,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干脆顺着凌云魄的意,一路上都没多给一个眼神,任由他自己纠结迷茫去!
凌云魄呆呆地坐在胡漓身后眼睛都盯得发直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梦到胡漓?难道是他自己下作到连胡漓都不放过了?那么难言的梦,想起来他就脸热发晕。
想到这,凌云魄立马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胡漓察觉到身后凌云魄的异样,牵起了嘴角露出笑意,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停止了调息。
胡漓拿出折扇,手腕一甩,“刷”的一声,扇子是展开了倒也把凌云魄吓得撞在了马车上。
“哈哈哈!怎么跟兔子似的,这你都能吓一跳?” 胡漓回头去笑看他,却看怔愣住了。
只见凌云魄眼底泛红,想跟着笑但脸上又挂着尴尬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委屈。
胡漓暗中自责:先撩拨他的人是我,我为何生闷气?这下好了!把人家惹哭了。
“……咳咳!黑小子!你这,这两天倒是没犯病,啊不是!没,没走火入魔啊?”胡漓两句话说得磕磕巴巴颠三倒四,说完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凌云魄见胡漓难得出糗,终于露出了笑脸,带着笑意语调也变得上扬,回道:“我也不知是何原因,它一直不发作才好!”
凌云魄笑得灿烂,胡漓看着又暗自叹气:这小子本质通透单纯,但过去的经历又使他不能完全随心,走火入魔可能不只是因为修月,想来修月叫他下山也不无道理……
“小子,我出去透口气,一起吗?”胡漓挑起车帘,对凌云魄说道。
凌云魄点点头说:“好。”
“不错不错,前面有个茶棚,我们去那歇息会儿。”胡漓先坐到了车外。
凌云魄在里面大声应道:“好?——”
胡漓突然撩开车帘,戏谑道:“就隔着一个帘子,你嚷嚷那么大声干嘛?”
凌云魄低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地说:“好……”
胡漓嘴角噙着笑,心满意足地放下了车帘。
二人将马车停在了离茶棚稍远些的地方,下车朝茶棚的方向踱步而去。
只是他们越往前走,气氛越奇怪。
胡漓打量一圈,拿折扇颜面对凌云魄悄声说:“这茶棚有古怪,这么多人却不见行囊和马车,一会儿见机行事。”
凌云魄紧锁着眉头低声应“是”。
胡漓看了他一眼,在他后背拍了拍,笑道:“放松!你紧张什么?小心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