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漓悄悄地抬脚走近，藏在了树后，这才看清了二人的影。

凌云魄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信里的内容告诉修月他们，现如今了事，本由不得他纠结，他现在是不去也得去了……

凌云魄算了算时间，距离武林大会也就两个月的光景了。公良彻的意思是让凌云魄先来末伏城找他，等他们面商妥帖后再一同前往武林大会，找那贼人算总账。

胡漓用睛描摹着修月的幻影，墨发如云，宽肩窄腰，虽是跪坐却姿态端正。想想修月，他一直实力悍的形象，好像有他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看着前的幻影，不知怎的，同样有这样的觉。是不是应该夸凌云魄梦得好？修月的一举一动都记在了脑里？

胡漓气，用枯枝在土地上画法阵，了凌云魄的梦境。

凌云魄被冷不防地一问怔了怔，他低一笑，说：“师父他很好……非常好。”

胡漓听完笑着问修月为什么取名叫“灵灵人”？修月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取的是‘天灵灵，地灵灵’之意。”

公良彻信中告诉他武林盟又要比武会友了。凌家养取代旧主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这八年来他苦心经营才压下众多挑战权威的人，现在江湖上一片祥和之景，是个展现他仁慈大度一面的好机会。

倏地，凌云魄锁住了修月的。

过了一阵，胡漓拉起凌云魄，说：“去车里睡吧，我在外面待会儿。”

胡漓靠坐在树下，看着摆枯树枝的凌云魄。

现如今，凌云魄被修月养得极好，十五岁后跟条似的，长得比他俩都了。凌云魄模样长得也俊，朗目疏眉，宇轩昂，左脸上有个酒窝，笑起来很是醉人。

凌云魄住修月抚在他脸上的手，把自己的脸贴的更近了，委委屈屈地说：“师父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胡漓，把树枝丢了篝火里，说：“明白了。”

公良彻差人送信，快加鞭了一个多月才抵达玉泽山下的林家镇。信人到了镇里就满镇寻找号叫“灵灵”的长，吆喝了几天终于把修月等来了。

胡漓打断他说：“都打架了还说不困。”

“也是，他那么好。”胡漓把树枝了地里，用手折断了树枝，接着问：“如果大仇得报，你还会留在修月的边吗？”

“……”

“我……”

“少废话！这个还用让来让去吗？”

凌云魄似乎对这桃树有什么执着，梦里的桃比山里的还要妖艳，梦境本就是朦朦胧胧的，桃树隐秘在似云似烟的薄雾中动人心魄的好看。

凌云魄的动作逐渐变得黏黏糊糊的，一地往修月上缠，虽然修月皱起了眉，却还是任由他的动作。

胡漓在他后背推了一掌，凌云魄被他推了个趔趄，只好撩开卷帘上了车。

隐约之间，传来修月的声音，他安抚：“……我知，不怪你。”

夜后，二人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下了车，起了篝火。

凌云魄坐在篝火旁，火光映在脸上跃，他盯着篝火睛都发直了，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模样。

胡漓叹完便心下警觉，他怎么也把凌云魄梦中的幻影当作真人了！

胡漓心里翻白：那不还是因为你的？

“我何时要赶你走了？”修月叹气，接着说，“你怎么比小时候还要粘人。”

前半夜无事发生，直至后半夜，障围绕着车，凌云魄果然又发作了。

凌云魄抿了抿修月的，见修月没有反抗，动作大胆了起来，他伸舐着修月，再一个，

“你喜他吗？”胡漓问。

“喜。”凌云魄说。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凌云魄的时候，这小蓬垢面，脸铁青，被妖折磨得看不人样。

玉泽山有一棵极为壮的桃树，本正值开旺季，满都是憨粉的，可惜的是，这棵百年老树被腰斩于手中。

凌云魄没有犹豫，：“会。”

“对不起师父，我把酒坛打碎了……”凌云魄哽咽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胡漓用树枝戳着地，像是随一问：“你觉得你师父怎么样？”

草木，香幽幽，是玉泽山的景。

“不用，我还不困……”

这些年靠“小买卖”赚钱在末伏城有了立足之地。

二人跪坐在地上，修月一手拉着凌云魄的手，一手帮凌云魄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