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娘默默在旁上了两香烛，烧起了些纸衣纸钱，未燃尽的纸钱和香灰被北风带起飘扬到空中，飘向远方，或许是带给了小……

这家伙，时不时朝我笑，有那么好笑嘛。

曹娘的丈夫只觉晦气得很，一个人在家吃酒。

小五意识到不妙，伞坠地，带着我施展轻功往后退去。

见我要跨步迈房门，她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的后退几步，手中的纸包撞散开来，荷酥落地，沾上了雪地里的雪。

兰香等在门外，像是等了很久，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家中无暗卫的练武声，显得有些安静，连空气中都传来一让人烦躁的气息。

“曹娘，你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我转去小铺买了些五颜六的糖果，揣在手里，跑回来气吁吁，小五撑着伞跟我跑了一路，他见我这样，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跟在我边。

“杜大哥他们人呢？怎得今日这般安静，往日他们不是要喝酒划拳嘛。”我往屋里瞧去，被兰香挡住了视线。

我却是摇摇让他等在原地。

她看到我们，却是没有迎来，而是脸绷。

祭拜完我与曹娘分别，小五安静地撑着伞跟在我后，买了小五和兰香都吃的荷酥。

我把伞尖往他那里轻推了推，他受到了，转过，对我浅浅的酒涡。

兰香声嘶力竭喊，“快走殿下！他们是来抓你的，小五快带着殿下逃！”

兰香今日的状态不对，麻木说，“家里来了客人，杜修他们忙着招待他们。”

曹小的坟包小小的，是个空坟，她的尸和用过的东西早就被焚烧的一二净了。

我笑着说，“小，你又长大一岁啦。之前你说过等你长大了让哥哥娶你娘，这一世怕是不成了，如若有下一世，哥哥娶你娘好不好。”我把糖果摆在坟前，笑着笑着笑了泪，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在我们一来一回推搡中，途中还遇到了曹娘，她脸上恢复了光彩，只是不能提起曹小，一提她就落泪。

我笑着摇手示意自己无事，和小五一脚浅一脚往家中行去。

“曹娘你这是要去祭拜小。”我看着她篮里的布娃娃香烛一类，便猜到了。

屋里有脚步声响起，是往我这来的。

他倒是长长壮了不少，原本下在我鼻梁，现在已是在我发了。

他言又止，看向我，“公，曹小的死并不是你的过错，是天灾。你不要把错都揽到自己上。”

小五上前一步喊，“公……”

“兰香，这是我特意给你们买的荷酥。”我扬起笑脸，摇晃着手中的纸包，逗兰香。

我看到兰香被一个掌暴抡在地上，男人笑盈盈骂，“不听话的狗才！”

我知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兰香如此异常。

过年前家家都挂上了大红灯笼，门前的鞭炮声霹雳吧啦响个不停。曹娘一直说怕小在那过新年一个人孤单，所以要去陪伴看看他。

他撑着油纸伞，伞面往我这里倾斜，另侧的肩落了不少雪，雪粒化在的肩袍上。

我和曹娘为她清理坟包上新长来的杂草，雪纷纷扬扬飘了下来，砸在我的脸上，我觉得生疼，疼到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