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星迫自己用简默的笑容取代那些噩梦，那张让他立刻就可以血一半上充一半下涌的脸，肤白皙，五官致，笑起来的时候睛会弯下来，让他忍不住想这张脸染上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肯定……

顾南星看着那边垂看着桌面上的“谢礼”不知在想什么的简默，攥了手指，语气轻松地说“这么说来那我问的题可多得多，示好怕是不够，还是拿个戒指直接求婚算了”。

简默看着王静白打算直接将盒放到了他桌上，垂笑着说“那要不还是把告诉我那题的解法当谢礼吧？”

顾南星曾经在网上找过一些采用这方法自杀未遂的经验帖，不知真假，却可以知，这是需要技术又极为痛苦的方法。

四周同学发了看戏的嘘声，王静白丝毫不在意，“我现在要去吃早饭了，等下回来告诉你那题是怎么解的”。

简默看着那个被留下的小糕，笑了笑说“谢谢”。

还真是……

彭理一脸坏笑地说“顾哥这是羡慕了？被妹调示好的待遇居然不是给我们顾哥的？”

在被大学室友打破他的自欺欺人前，他也从没意识到过自己喜谁，也许曾经也有过，但在他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过去了。

啧，有不。

顾南星往脸上泼了几把，抬看着镜里面无表情的自己，顾南星一向对自己的外形有自信，他算是长了一张比较标准的帅哥脸，剑眉星目鼻梁，格不错，人缘还行，成绩也过得去，虽然件和件条件都很现充，但确确实实是个20年母胎solo。

顾南星站起来伸个懒腰，“只是给个谢礼搞得跟个真怎么了一样，要都这么来，我现在跟我幼儿园女同学的儿都要上小学了”，边朝外走边说“我去厕所，如果有收作业的你帮我一下呗”。

顾南星睁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觉得脸上有些发，拍了拍自己的脸。

简默是割腕自杀的，在浴室。

“噗”彭理一直知顾南星嘴贫，没想到有这么贫，又想到这几天顾南星好像跟简默玩得不错，凑过去说“你不是跟简默玩的好吗？你觉得他们俩会成吗？”

那些都不重要，既然现在有些东西改变了，就证明他是可以到的，他必须要到。

也算是他自己的问题，到了大二，不算酒吧搭讪约炮的，其实从小到大不少有过那意向的女生，只是一般暗示过一两次被他暗示回去后也不会再有后续。

王静白拨了下发，看了周围笑着说“别起哄了，只是个谢礼啦”，把盒直接放到了简默面前，看着简默说“怎么说也耽误了你一下午”。

顾南星正在发呆，几个男生走了来掏烟盒，他皱了皱眉，走了去。

初中时候同学聚众看小电影他可以合得好；回来后没翻过，但现在他房里应该也不缺“作案工”，唯一可能有不同的是比起三次元的，他大概更偏纸片人的一，但是也限于正常向。

顾南星撑着手看着那边，叹“这波作还真是厉害啊”，时机场合加成舆论压力，啧，真是完败了呢，不过这法……

是的，事实上他到现在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原来他真的是个gay。

同恋什么的……

一班位置比较特殊，绕个圈就可以到实验楼，他们那层楼就一二班和教室办公室，厕所富裕得很，一般不会有人来这边，倒成了“烟区”，他刚才心情不太好才绕远了，现在被那些人的烟味熏得心情更差了，脑里浮现的全是早上那些七八糟的梦境，他不记得都梦见了什么，却记得简默破碎的声音和大片大片的血红。

顾南星门前瞥见了王静白似乎是说完了刚好抬，还不知怎么的就对上了视线，顾南星笑了下扭了教室。

对简默而言，他自己是他清理的最后一样东西吗？

有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