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让她好好发发。”徐训说着看向南李，语调平稳，“很抱歉，我还以为你会很想见见你母亲。毕竟你们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徐训顺推舟：“你这两天为了你碎了心，白天上警局打听消息晚上还要上班，总想给你买东西托我们带给你。但你现在还在审讯阶段，什么东西都不能收。”

徐训掏手机找张照片，递到南李面前给她看。这是她南杏在刑警队着急上火的画面，一双睛熬得通红，整个人既憔悴又无助。

她撕了一小面包放嘴里，郁的香味瞬间在中弥漫开来。那柔的仿佛能动人内心同样柔的某个地方，化解掉她这些年慢慢积聚的怨恨和戾气。

她双冒火浑颤抖，像是遭受了极大的刺激开始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吓得陪同审讯的女警连连拍桌，示意她冷静下来。

徐训话还没说完，一直安静坐在审讯椅里的南李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狂躁地了起来。但她的双手被手铐铐着，几次站起来又生生地跌落回去。

南李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整个人如虚脱般倒回了审讯椅里。她不再发疯不再挣扎，如同一个被放了气的娃娃，虚弱而又无力。

“为什么要杀她？”

“，让她，我这辈都不要见她。我只恨坐牢前没有找机会一刀死她。不对，我不要一刀，我要割她上百刀上千万，慢慢放光她上每一滴血，让她痛苦的死在我面前。我永远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

“是我。”

南李一看到这张照片，整个人脸一变，睛瞬间变红。这一次的泪是真实的，不带一丝演戏的成分在。

“徐队长，咱们也别绕弯了，你有什么想知的就问吧。”

“因为她被人/了，被/的人没资格活着，他们就应该死。”

于是她开始扔东西，将徐训让人送来的吃的喝的全都抹到了地上，甚至狠狠地踩着脚边的一块糕，恨不得要将它踩泥地里。

“徐队……”女警担忧地望向徐训。

“等你到了牢里改造的时候，就会允许接收亲人送来的衣服和，也可以和他们见面说话。对了，除了你你还可以跟你妈妈见面，她们都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有探视你的资格。你要不要看看你母亲的照片，我这里有，是你给我……”

“好，那请你告诉我，杨雅心到底是谁杀的？”

“南李，你我相识一场，我曾经也算救过你。虽然你可能并不想要我救。但今天我依旧想要救你一回。很抱歉没能早来救你，但我想现在也不是最晚的时候。事情还不到最糟糕的地步，只要你说真相。”

“那什么时候我能收东西？”

她歪在座椅里抬看徐训，嘴角突然向上扬起，随即便控制不住地笑声来。

但南李置若罔闻，边哭边骂，挣扎的劲儿大的几乎要挣脱手铐的束缚。女警和记录员一起冲了过来，将她摁在了椅上。

的变化再一次打了南李的节奏，将她刚刚筑起的防御给打得七零八落。她那天来这里前几乎没吃东西，这几天在看守所里也是不下咽。面对此刻徐训特意让人买的糕面包，她竟也有些动心。

一切都变得有些虚无，除了徐训的声音依旧清晰在耳边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