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最近休息不好，劳累过度，又赶上这次发烧有严重。就是普通发烧，吃药睡上一觉就好，但是这几天一定要注意多休息。他这是很明显的亚健康状态，所以随随便便一个发烧就变成这样了。”

他是不是要死了？

趁她恍惚的当，江持又补上两句：“不信你问她，她妈姓什么，叫什么，哪儿人，她能说来，我这就给她歉。”

俞齐忙跟了过去，像个大内总似的扶着江非。

“你这，”江持被放下来后，混沌的大脑立刻清醒了，清醒之后只会更加不要脸，他双手仍攀着卜夏的脖：“我生病了。走不动。”

江持听到这话笑了下，然后抬起手，了个邀请的手势。

医生笑了下：“没什么大事，卜先生你是太担心了。”

江非的哭声终于慢慢减退，江持抬看了挂在墙上的表，好家伙，哭了快二十分钟。江非再抬起的时候，已经双红，满面泪痕，发丝也凌地黏在脸上。她不想让对面那两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抓起自己的手包就站了起来，踩着跟鞋踉跄着向门走去。

持哥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抱着江持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人浑有多。

卜夏听到他说话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他放在地上。

“没……事？那为什么我推他他也不醒？”

这场闹剧终于在凌晨两结束了。卜夏开车回家的时候，江持已经完完全全睡着了，甚至停车的时候还睡着。卜夏给他解开了安全带，然后自己下车绕到副驾这边，把江持抱了来。

恨，大概也是来源于此吧。错就错在她当年不该和江禄回家吧，但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又有谁能拒绝呢，何况那时候的自己几乎要沦落到红灯区了。

江非走到门，也没去理民警们或是关心或是疑问，她突然停住，转看向江持。她抿着嘴，江持也看着她，甚至从她这副逞又脆弱的模样看来一丝，让人我见犹怜。

江非这次没再说什么，转走了。

卜夏在等他俩的家医生的时候，脑里飞无数个念，大多都是极其糟糕的念。他已经把江持抱到床上，凌晨三，但他毫无困意，只是坐在床边盯着那个着气昏睡的人。

卜夏也不知江持跟没跟上来，他又迈上两级台阶，后传来“咚”的一声。他猛地回，看到江持已经倒在地上。

“持哥！”

医生拿听诊给江持了个大概的检查，回想和卜夏汇报的时候，发现卜夏一副等待宣判的模样。

医生给卜夏留了些药，还说明天会再给他送来一些。知江持确实没什么大事，卜夏整个人也放松不少，送走医生后倒在一楼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卜夏艰难地迈上一个台阶，本来他也想直接把江持扔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虽说他没照顾病号的经验，但还是想着这时候让他在楼上泡个澡再去床上舒舒服服睡觉比较合适。

“江持，”她缓缓张：“你会遭报应的。”

民警被这几句话问愣了。自己接到的报警不就是个打架斗殴的事件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民警还没张，对面的江非突然伏在桌上崩溃大哭，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吓傻了在座的所有人。当然江持除外。谁不知一个人的生是无法选择的呢，可他偏偏要说，他就是要江非崩溃。

江持还从未这样虚弱过。

江持迷迷糊糊地醒来，知是卜夏抱着他下了车、了屋，嘴又耐不住寂寞了：“卜哥力真好……什么时候有时间……”

“那你在这站着吧，”卜夏迈开就要走。

但是他真的太重了！

江持抓了一把卜夏没抓着。

这些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完全挥散不去，他又推了推江持，可江持还是昏睡。等待家医生的半个小时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可真当医生现在他前的时候他又有一瞬间想告诉医生，没什么事了，您回去吧。

其余的民警闻声赶来，有一两个女民警也试图把江非拉起来，一旁的俞齐自然手足无措，只有对面的卜夏和江持在那看着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