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难得正经，毕竟卜夏惦记他一早上了。

“持哥？”卜夏立刻接了起来，声音仍是焦急：“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油脂小了些，果味淡了些，酸味又重了些。他拿过袋上的标签看了看，还哥比亚的？品质也太不稳定了。

“我记得和他们的购销合同是在明年三月结束？”

江持在心里翻了个白。

“嗯，”路音知江持不挑，饿急了连浪汉的饭都能抢，去大学城外面不过是怕真和周炀打上照面：“下午您什么安排？回公司去见东吗？”

江持烦躁：“不去。”

卜夏咬了下嘴：“还疼。”

“哦，那就好。我没什么事。”

“还疼吗？”

“我没什么事啊，不是和你说了吗。”

“不了不了，不敢再耽误您时间。既然您老没怪罪我，我也就不虚此行了。公司确实事情也多，手底下办事的也都是吃白饭的，好多事我还要回去理，您就不用送了。”

路音要一血来，果然是今早江持来晚的原因。

便饭？”

“什么？”

路音透过后视镜已经看到江持嘴角的一抹坏笑了。

这次是真需要看医生了。

江持听卜夏半天没动静，又重复了遍：“还疼吗？”

店员把一袋袋新的咖啡豆摆在卜夏面前，卜夏从其中一个袋拿一些放在手心，手指捻起几粒拿近看了看，然后鼻又凑过去闻了闻。

江持没再听路音问了什么，心急如焚地拨通了卜夏的电话。车里只有路音，否则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他和卜夏打电话的时候嘴向来是没把门的，多大尺度的话都敢往外说，就为了听卜夏被调戏后那温吞的声音。路音甚至有幸听闻江持声并茂地帮卜夏回忆昨晚的细节。

江持手里握着手机，看向车窗外的绿化带被飞快地甩到后面。想到卜夏本不会骗自己，又想到自己昨晚给他检查的时候目惊心的场面，他突然一痛。他一闭，又是卜夏那些伤。

路音又是一老血，这江持还是别把他当朋友了，省着自己还要听这些话。

声音大了许多，江持满意：“那下次我轻。”

“……好，”卜夏说到这急着想挂电话：“没什么事我挂了，你自己好好吃饭。”

“他跟您要了几年的修缮费啊？”

“我，我，我，”卜夏在那边不知如何回答，也没想到江持突然拐到这上面来，虽然这句关心也没什么错。江持在这边调笑着，卜夏却在那想持哥大概是真的想知自己还疼不疼，毕竟他还要给他叫医生。

卜夏在自己店里已经从脸红到了脖。

“那？”

“……还疼，”卜夏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他“嘭”地关上车门，叫路音找个大学城外的饭店去解决午饭。

“你呢？”

店员说是。

江持“嗯”了一声，两人就挂了电话。

他一早上都没怎么敢坐下，偏偏又赶上他的副店长今天请假，他和十来个店员已经从早上忙到中午了，江持给他打电话之前他连都没喝上几。他挂了电话，也是因为站久了实在太累，一坐在椅上的时候都忘记了昨晚的伤。只不过下一秒他疼得倒一气，又了起来。

江持上车之前，已经在路音面前把周炀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路音既习惯他这样，又颇无奈，老板分是日常。

江持一边打开手机，一边翻着卜夏发给他的一长串的微信留言，一边回答：“去找吴馆长。他简直是敲诈，我可不能让这事就这么过去。”

“这是一直合作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