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吗？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前人，想要把刀甩开，他却先一步抓住我的手，朝自己的腹，血一下涌来，瞬间浸了衣，洇鲜红的一大片。宋清寒又把刀来，想要换一扎，刀尖刚戳去些许，我终于用尽力气抢过了刀扔到一边，看着他腹的伤，急得不行，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如此往复好几次，我终于忍不住了，把他拽屋里质问他：“你没好全天天跑来什么，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吗，还是想彻底废了才兴？宋清寒你他妈要不要命了？！”

“我怕你死在我家门，你家里人要让我偿命。”我讥笑。

宋清寒捂着伤，虚弱地问：“这样我们可不可以两清，能不能重新追求你？”

我怎么会摊上宋清寒这样一个大麻烦，他怎么能这样轻贱自己的命？

一直陪在边上的邻居说自己有事要先离开，我向他谢，一个人坐在椅上发呆，不小心抠到了指的，倒了一冷气。

第二天，他又现在这栋楼楼下，边有一拐杖，安静地着指间的香烟，我不得不下楼扔垃圾，他的目光总是有如实质般黏在我上，我是真的没力和他折腾来折腾去了。

他原本是早上来，后来又变成了中午来。每次我了外卖，他就把外卖员放在楼下的外卖给我送上楼——他走路仍然非常不方便，而我住在四楼。

正常人碰见神经病不会啐上两，只会远远躲开。我没搭理他，继续过自己的日，能在家里就绝不门，没多久就快开学了，到时我不信宋清寒还能死赖在这。

邻居很快就注意到每天早上都来楼下的宋清寒，好奇地问我知不知那是谁，我烦躁得很，说那就是个脑有问题的人，很快就会回去。一旦情被消磨殆尽，藕断丝连只会让人更加痛苦，更何况是一个从到尾都在欺骗我的人，他说得再好听再动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背着他就要下楼打车，邻居恰好开门，看见伤正在血的宋清寒吓了一，我拜托他能不能开车把我们送去医院，租车司机未必会自找麻烦送一个浑是血的人。他毫不迟疑地，让我们跟在后面。

他突然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厨房，翻一把果刀，在我没反应过来前把刀我的手里，“这样能不能原谅我？”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好完全，现在下地走动极不利于伤愈合，他怎么就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宋清寒的重都压在我背上，那一天夜里他也是这样背着我下山，就当我还了他那个人情——我没空去回忆往昔，我咬着牙一步步向下走，几次差摔倒，我愤愤地咒骂：“你以后犯病别想着让我来你。”

他现在是没法告诉我住址了，包扎完伤只好带着烧到迷糊的宋清寒先回我家，把他抱到我房间里。客厅里还有他的血，我蹲下拿巾去，着着就开始哭，从医院到现在，我还是忍不住了。我也不知是在为宋清寒哭，还是在为自己哭。我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心底压着太多沉重的事，却只能一个人消化，只剩满腔的酸楚。

突然听见房间里他喊我名字的声音，我匆忙地去看，他清醒了不少，睁看向我。我给他额上的巾翻了个面，威胁他：“你这几天要是再敢动，死在大街上我都不会多看你一。”

他跌坐在沙发上，视线始终看着我，语气里有些欣喜：“你还是不忍心看我受苦。”

因为这几天的剧烈运动，他的情况更差了，要是再多走走指不定就要残废了，因为腹的伤，直接发了40℃的烧。宋清寒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在清理伤时会有应激反应，我坐在一边看着他，崩溃得快要哭来。

他拿手指抹掉我的泪，哑声说：“不要哭。”

我一路上用巾压着伤帮他血，宋清寒的神有些迷离，一摸他的额才发觉他还发着烧，急得我不得现在和他同归于尽，连邻居问到底怎么回事都来不及回答。赶到医院给他挂号，伤要针，医生骂得我们狗血淋，说再一就要伤到内脏了，今天算他好运。

你要是别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哭了，我在心里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