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只是宋清寒眶红红看人的模样太真挚太专情，让我不忍再欺骗自己，“不然我刚才在跟你嘛？可是……我跟你不一样，也许我哪天就会消失，你会失望的。”

他像只被驯服的犬，很乖地趴在我上，声音沙哑地问：“昭昭，你这算答应我了吗？”

宋清寒的童年是一场噩梦，永远在学自己不想学的，不到最好就是“没努力”“不上心”，轻则断重则挨一顿打一顿骂再关禁闭室。

不知这样的画面落在别人里会不会诡异万分，但我早就放弃了多余的思考，凭借本能将他拥怀中，小声重复着“别哭”。

话已至此，那我就陪他赌一回，赌他不会害我，赌我们之间有可能。

这是一个寻常夜晚里，只有我们两个知晓的拥抱。

他没能得到的亲情，没能得到的，就由我成为亲人的角，给他一颗迟到的真心。

这个话题太沉重，再谈只会让宋清寒更难过。我蹩脚地转移话题，问他：“那我以前现在你的人生里，有没有让你好过一？”

我一个字一个字咀嚼着他的话语，宋清寒把我的手拉起来——我们在半空中十指相扣，月光透过指照到他脸上，柔和又俊，我的心在这一刻就快要化了，忽然觉得前几天的挣扎都失去了意义。

我看向宋清寒，他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在我耳畔响起。我轻轻把手搭在他腰上，祝他今晚个好梦，梦里最好有我。

不知过去的我是否知晓他的痛苦，能不能给他可以依靠的肩膀，如果我有记忆就好了。

很快隐没在他的笑里。这个夜晚他第一次卸下伪装，像了柔肚的刺猬，将他不堪一击的那一面摆在我面前。

过去我也觉得我不会轻易地信任谁，更不用提上谁，然而现实就是这样不讲理。我在雾里找到了一条路，前路未知且艰险，可我想要拉上宋清寒一起。

我听得怒火骤起，可宋清寒像是习惯了，满不在乎地玩着我的手指，不忘安抚我：“放心，我不是过去那个弱的小男生了，不会再顺着他们的意了。”

成年之后宋清寒才拥有了可以息的自由，可这教育方式带给他的痛苦却如影随形，就如今晚一样，几句话就能让他崩溃。他没有摆脱这一切，只是比以前更会隐藏真正的情绪。

而我并不抗拒，想要帮他泪，想给他一个拥抱——曾经我没能成的事，现在已不再是遥远的幻想。

这个晚上我从客房搬到了宋清寒的房间，躺在他边，心异常平静，“可以给我讲讲你家的事吗？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宋父宋母的婚姻是利益生的产，两家为了各自想要的东西牺牲自己的女，早就注定了这个家的悲剧。

“那一天什么时候来，我们就到那一天。”他的声音笃定。

他们又要名利，又舍不得面。宋绝和他的妻在人前恩恩装模作样，私底下就各玩各的。宋清寒从来没有得到过正常的亲情，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妻却着他承担起作为宋家独的责任。

于是我张开双臂把他抱怀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搂住他，玻璃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蜂洒了满地，而我和他都来不及在意这些。宋清寒接受了这个拥抱，靠在我的肩膀上，泪打我的衣服。

他们要的不是有独立人格的儿，而是没有情，可以随意控的工。否则宋清寒本就不会诞生在这世界上。

这一次宋清寒却径直开，对我毫不隐瞒。

而后他的嘴忽然碰上我的下，我的一僵，还是没有推开他，任他从下吻到嘴，隐秘地换着唾。他用力咬住我的，力度大得像要把我撕碎，顺着微张的牙关闯来，得我丢盔卸甲，被他夺走这个吻的主动权，以及我的初吻。

宋清寒翻了个，正对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昭昭，你就是我的光。”

我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我没法改变过去，只好以这微不足的方式给他一宽。不他在别人里有多优秀，在我这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我想要好好保护的人。

我没法给他完的情，我自难保，我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