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些小小的窃喜。
“弟弟?”爱莲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的笑了出声:“没有弟弟。”
“没有?”J脑子嗡的一声响,他缓缓抬起头,伸手摸向了爱莲娜的小腹。
她的小腹平坦如初,那个幼小的生命似乎从没有来过。
“是呀……没有了,取掉了。”爱莲娜漫不经心的开口:“怀孕本来就很麻烦,做什么都得小心,也没办法去玩。生下来了更麻烦,怎么养活呢?还得照顾他……”
“是没保住吗?”J在试图挽救一些什么。
“也不算吧。”爱莲娜想了想:“是我吃的药啊。”
“什么药?”J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哎呀……你一个小孩子不懂啦,就是,让宝宝没有的药。”爱莲娜轻轻笑起来:“本来药效是十二小时以后,我就以为可以多玩一会儿,谁知道——”
“你把他流产了?”J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小小的塑料凳啪嗒一声倒在地上:“他是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成型了?医生说,都可以看到他的手在动……”
“我也是想看看运气,吃了药万一没用,那就只能生下来。”爱莲娜抬起头看向他:“你就是呀,你不就活下来了。”
J的怒火和委屈,难过和失落,在一瞬间突然消失了。
不是被安抚住,也不是消散,而是如同一个小小的泡泡,吧嗒一声,破开。
门被推开,门外的席勒听见了他们的争吵,试图进来阻止他们。
并不需要席勒说什么,爱莲娜一看见他就甜美的笑了出来:“席勒,你来看我。”
“嗯,好好休息。”席勒敷衍的说了一句,对J抬了抬下巴。
“我后悔了。”J突兀的说了一句。
“可你已经答应了,我的钱也花了。”席勒满不在乎的把双手放进口袋里:“你不会希望由我来教你什么叫信守承诺。”
“嗯。”J并不打算反抗,反正现在走不走,被谁牵走,他也没有很大的所谓。
J绕过爱莲娜的床铺,看见爱莲娜的眼睛里只有席勒,她歪着头,轻轻卷着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医生说我下礼拜就可以出院,到时候我去找你玩。”
“好。”席勒点点头,J觉得他并没有答应的很认真。
“你可得来啊……”爱莲娜看着J的背影,呢喃着开口:“J刚生下来的时候,你父亲也说他还会来,可惜他没有。”·
没有人给J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他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惊恐。
他看见席勒的眼神也出现了复杂的变化,他把J带回了那个属于他的房间,连续几天都没有来,一周后,他派人来给J下了一个简单的通牒:离开西西里,最好离开意大利,永远不要回来。
他们踢了一个白色的行李箱给J,J低头收拾自己根本塞不满箱子的行礼。
他从房屋前一路往前走,要坐上卡特亚的轿车,就看见一个英国中年人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英国人穿着偏紫色的西装,头发梳在头顶,优雅又令人觉得森冷,仿佛一个古老的吸血鬼贵族。
“他是什么人?”英国人问席勒,席勒对他的态度非常客气,只是轻飘飘的回答:“要处理掉的狗。”
“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