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笑容满面，不过这个微笑和正直善良沾不上半关系，苏玄清此时的笑容邪十足，诡谲到使人不敢直视。

那些相熟的亲朋好友，皆都为过往云烟。

接着一只穿着白长靴的脚毫不留情地碾压上去，将李明轩濒临破碎的内心随着玉佩一同碾压成碎片。

最后还是一名大能手，他先是抹去了尚未彻底修士中的相应记忆，随后彻底毁坏了这面法的炼制方法，并且在一概炼人脑海中下了禁制，不得把炼制方法传去。

“不是的、不是的……”

“大师兄、大师兄……”

他听见苏玄清这样说。

苏玄清手上为什么会有执镜？盖因他幼年时曾得到过一名修士的遗，不过往事不必多提，苏玄清不想成为人人都喊打喊杀的修士，却并不妨碍他使用门的法。

苏玄清以灵力探他的，发现他内原本清正的灵气逐渐被残暴凶猛的气所侵蚀，便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暂时退在一旁等待李明轩苏醒。

“李师弟……？”

他字字泣血，无比黑暗的念在他心中徘徊，叫嚣着让他随心所地发自的望——但李明轩仍旧撑着一气，只要得到苏玄清的认同，只要他相信他不是邪恶的，那么无论多么卑劣不堪的想法，他都可以拼尽全力全都压制住！

李明轩的脸因为疼痛而一片扭曲，但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苏玄清冷漠的态度。他拼命地摇着想要说自己不是修士，却突然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肤，泛黑的指尖。

“是了，还有这块玉佩。”

为了促李明轩化的速度，苏玄清给他喂了颗气丹，这正修士使用只会消化不良，普通到只是修士用来恢复气的丹药成了最好的化剂，让本来在正的修士彻底堕渊。

“从此，我们恩断义绝，下次相见，我绝不会再心了。”

“罢了，你我好歹同门一场。这次我便放过你，以后莫要在我面前现了。”

铜镜上大放光芒，这说明李明轩着实是个正人君——然而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今后只能为修士，与教育他成长的宗门势不两立。

苏玄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随后才失去兴致般收回了视线，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苏玄清将铜镜照到李明轩的脸上，便托着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陷梦魇之中。

乎要陷青黄不接的局面。

那双长靴是这样纤尘不染，就和它主人一样容不得半分污秽。

李明轩刚从梦魇中惊醒，就听到他一直敬仰的大师兄迟疑的声音。他刚想恭敬地应是，心中却浮现一大逆不的念。

他徒然失声，临近崩溃的青年看不到对面的白衣修士中倏然划过的冷光，对方嘴角噙着一抹笑，说是要走却始终没有迈脚步。

他痛裂，抱住脑袋在地上打起了，一直以来都十分友善的大师兄却没有前来查看他的情况。

“大师兄，大师兄你信我，我绝对不是修士……！”

“李明轩，没想到你竟然是门中人……”

苏玄清停下脚步，他迎着李明轩希冀的目光，淡定地将他捧在手心里的玉佩打落在地，掉泥里。

李明轩望着苏玄清毫不犹豫的背影，一滴滴血泪顺着眶落下，他发一声大的哀嚎。

李明轩瞪大了睛，从咙中溢一声破碎的，他像是一只即将死去的野兽，被人害得遍鳞伤，睛死死地盯着伤害他的人类，一遍又一遍地将对方的相貌铭记于心。

后来这问心镜被人改称作执镜，只有少数门中人手上还留存有这法。

李明轩满大汗，他眉锁，一直在呼唤着苏玄清，一双手在空气中努力挥动着，想要想抓住些什么。

——为什么只能仰望他？不若将他囚于边，任你亵玩。

“对了、对了，这块玉佩是我们换的信，我一直将它保存的好好的——我们说过要成为相互扶持的友啊！！！”

苏玄清站在一旁，声音在李明轩耳中听起来十分遥远，又像是夹着冰霜，让他心中生透骨的寒意。

李明轩堪堪找回了理智，他手脚并用地朝着苏玄清的方向爬过去，像是亡命徒攥最后一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