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全班就开始起哄。男生拍桌，女生捂嘴笑。

“，老突然学习了怎么着，明天我就考个全班第二给你们看看。”齐霄不耐烦地回怼。

沈榭神情依旧温和，“没关系，那我们下次再约吧。”

乔桢只觉得齐霄手心，那灼人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到他心里，叫他脸颊发烧，心里砰砰直。

们齐总也有学习的一天！明天太打西边来我都相信。”一个锡纸，校服穿得松松垮垮的男孩玩笑，周围也都是附和他的声音。

他跟着乔桢慢慢走，只想要是这段路没有尽就好了。

乔桢看不清路，不小心被一块石绊了一下。齐霄忙拉住他的手，扶着乔桢。乔桢借力站起来，低声了谢，想从齐霄手心里自己的手却怎么也不来。

乔桢从全班大笑开始就一直低着整理桌上的卷，所谓整理其实就是把最底下一张放到最上，又把最上一张放到最底下。以齐霄的角度看不见乔桢的表情，只能看见乔桢那小巧的红红的耳朵。

乔桢整理了半个小时卷，这下终于整理完了，对齐霄：“好。”

晚自习下来以后，齐霄跟着乔桢一起离开教室。走到门时沈榭忽然叫住乔桢，“小桢，我们周末看电影你去吗？”

乔桢对他，走了教室。沈榭扶了扶镜，目光郁地看着走廊里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

他们住读生的晚自习要上到晚上九半，齐霄以前从没上过晚自习，篮球队有训练就去训练，篮球队没训练就在寝室里打游戏睡觉。他今天突然上一次，觉得很值，决心以后一直陪乔桢上晚自习。

齐霄非但不肯放手，还地把手指乔桢的指，一定要和乔桢十指相扣。

那个锡纸的男孩回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有本事就考第一啊，考第二算怎么回事？我看你不是喜学习，你是喜我们班第一吧？”

二班的第一宝座一直是两个人桩，不是乔桢就是沈榭，上次班里月考的第一正好是乔桢。

齐霄以前走这段路时边总是跟着一大帮人，闹哄哄的。这次和乔桢一起走才发觉他们学校那么安静，安静到后山的蝉鸣都觉得吵闹。

一中学风严谨，人才辈，是江城的一所百年名校，听说前是民国的女大学。

齐霄闻言还没来得及冷笑，乔桢已经回拒绝了沈榭：“不好意思，我周末有事。”

齐霄把一个喝光的瓶砸过去，“我喜谁你们得着吗？别瞎起哄！”

可能也正是因为一中的岁数大，学校里天天翻修，路面上经常会有些清理不净的小石。

晚风轻，昏暗的路灯把两个人影拉得很长。

齐霄没来由的心情很好，暂时放过了这群二百五，只对乔桢：“我们约在周六上午行吗？我周日有一场校外比赛。”

他们学校两盏路灯之间有很长一段路，路灯照明的范围有限，只能照到周边的一小块区域，超那个范围就不到了，剩下的路就只能自己摸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