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修行在个人。”青戨诚实地答复，换了个姿势支着下斜躺在一旁的树枝上，瞅着树下的仙人没了声，半晌飘上来一句话：“你师傅说的没错。”

因而下一次青戨在走廊上碰见了捧着一幅鲤鱼戏图的鲤鱼仙人。

等到树下的龙太起后，青戨才从树上一跃而下：他早在树上坐够了，只是怕坏了龙太在树下的雅兴。这份谨慎说来也无奈，毕竟他现在在仙界“吃饭”全凭龙太而不是靠仙白菜田了。

青戨听着不是滋味，但也未反驳。

龙晔童抬起筷夹了一块仙白菜放碗碟中，随即放下筷毫无掩饰地盯着他：“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对吃不兴趣；我也说过，你跟着我，保你享不尽的……白菜芯。”他的话语听得青戨竖起一阵不对劲的疙瘩。

青戨一怔，反应过来之前龙太可能是有捉自己的成分而哭笑不得：没想到龙族的仙人竟然也是小心，记仇得很。

“除了铸剑，你就没学到你师傅留下的其他仙法？”龙晔童低下，话语轻飘飘地向上旋青戨的耳朵里。

“太为何不尝尝这仙白菜？”青戨试图调节这偌大的厅堂两人对着一桌白菜的淡淡尴尬氛围，“鲜得很。”

“读了十年书，理自然成。”龙太颇有些不满青戨敷衍的态度，但又安他，“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在我的边何愁什么法宝的铸造材料。”

两人默默无言而上下打量，理说分别不久却无形中有几分陌生，青戨想起之前的尴尬场面犹豫之下第一个打招呼，鲤鱼仙人却挤眉地揶揄：“青戨仙人怎么这么疏离小仙，难怕跟小仙走近了被龙太嫌弃？”

最终青戨败在了仙白菜芯上，向龙晔童直言坦白了自己对仙白菜的无，同时倡议时常要换换味，毕竟凡间的蛇不吃素。

然而不待青戨回答，龙太安抚他下次不会再是仙白菜芯：他吃也吃腻了，看也看腻了。

这仙白菜吃得没劲，不如烤兔味，况且对方灼灼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

兴许他在打量青戨，又或许他在想透过青戨了解谁。

不过，仙白菜可没有龙太那般奇怪的癖好。

玉箸在瓷盘里叮啷清脆，龙晔童不在乎青戨不甚风雅的声响，一双碧桃瞅着对方，脸颊旁垂下的青绸在手指间卷起，宛如将心事卷成三圈，绕指而过。

龙晔童斜来，笑容洋溢在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反问：“比之你理时如何？”

你说奇怪不奇怪，龙族难都有喜看人吃东西的好吗？

青戨听了个大概，他也不清楚其中渊源，只得附和：“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青戨吞下一块仙白菜，两人相隔不过一桌长的距离。

青戨看着桌上摆盘致的各样法的仙白菜，脸微微发青：虽说如此，但也不必顿顿白菜芯吧！看仙白菜田的时候好歹他还能和大家一同分分在龙族福地里植、畜养的灵，饱饱福，现在倒是满目白菜——就算是仙白菜，凡间的蛇也不会天天吃！他恨不得现一首，聊以藉，但抬看到对面龙太专注的目光又心生怯意和惭愧。

鲤鱼仙人见他便两放光，快步走上前来，又相隔一段距离。

野火铸成的剑相较于仙界的法宝过于脆弱，往往无法支撑住灵气的溉……”龙晔童将仙界现今法宝的通用炼法讲得是，但也没否认玄青留给青戨的铸造方式的好坏，“……我的兄长一贯依赖法宝，连御风也要靠法宝，这是法宝助力和灵力修炼本末倒置了。”

青戨没想明白自己上有什么值得龙太费力关注的“优”或者说“特”，除了他是从凡间登仙的——龙太也去过凡间这有什么稀奇，难不成是他的师傅，这个仙界“默默无闻”的仙人？青戨闪过灵，打算先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