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掰了回去,没过两秒他却又转回头来,还皱起了眉,好像江游做了多天怒人怒的事一样。
江游知道严起这副模样大概是喝杂了酒,严起平时酒量不错,但混着喝酒就容易醉,所以很少这样喝,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不过还好他不发酒疯,也就只是直勾勾盯着他而已,江游一挑眉,索性不再搭理他。
然而等把这醉鬼送回家,他听到关门声却像是启动了发条一样蹦起来,直接一伸胳膊,把江游按在玄关的柜子上。
柜子冷硬的木头边沿硌着江游的腰,他倒没动气,只是伸手按了下严起的肩膀:“起来。”
约莫是这语调还算温和,严起凑近细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不。”
他的手牢牢抓住江游一只胳膊,逼得很紧,几乎把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江游身上。
江游也不和他比力气大,闻言默了片刻,扶住严起腰的手就开始往上移。
牛仔外套质感粗糙,江游一路大力地按压他脊柱,原本冰凉的指尖落在严起颈间的时候已经有些发烫。严起顺着江游的力道颇为乖顺地凑过脸去贴住他的嘴唇,还残留着酒香的唇立马被咬了一下,然后是长驱直入的舌,江游粗暴地衔住他舌尖,在玄关迷蒙的壁灯光线下用力亲吻他。
严起好像终于回过神来,这么近的距离,江游眼睛底下的那颗痣模糊成了一片似真似假的影子,他忍不住再往前逼一步,放开了江游的胳膊,却又不依不饶地紧紧抱住江游。
江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推开过他了,这次也依然沉默地容许了他的动作,甚至把他按得更近。被酒精填充的大脑昏昏沉沉,只有江游的唇舌存在感极其强烈,被舔过上颚的时候严起爽得头皮发麻,激烈地回应着,直到舌根被吮吸得发痛时,他才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喘息更加粗重。
江游终于推了他一下,不过不是把他推开,而是推到墙上去。柔软的围巾被江游用来垫在他脑后,没有撞痛,但严起还是被震得有些头晕,动作也顿了一顿,含糊地发出两个音节。
那是在喊,“爸爸”。
江游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严起刚剃过头,短短的发茬有些扎手,于是嘴唇分开的时候江游眯着眼睛看了他几秒,道:“蓄长吧。”
“多长啊?”严起慢半拍地抬起手,也摸摸自己刺刺的头发。
“能抓起来的长度。”江游淡声道。
严起被这句话刺激得又想扑过来讨吻,却被江游八风不动地一按,这回他没再反抗,乖乖跪了下去,又讪笑着贴过来抱着江游的腿。
“清醒了?”江游垂眼看他,不咸不淡地问。
“还晕着,”严起把脸贴在江游的西裤上,挺括的布料微凉,但很快被他脸上的温度染热了,江游的大衣衣摆盖住他半张脸,他难得撒娇似的往上蹭,鼻尖被刮擦得发痒,“爸爸,疼疼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