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话无梦，第二日严起着生钟醒来，细微的动静吵醒江游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昨晚竟然安安稳稳地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江游眯着睛看他，兴许是室内还昏暗，他又才从梦里挣来，还并不清醒，搭在严起腰上的手就下意识箍了。

那一首在中秋乌云下一也不明亮的窗前，他弹给他听的简短曲，歌词并不脍炙人，却已经尽了他为数不多的浪漫细胞。

他这个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去接厉谨书。厉谨书今天状态不错，简直称得上是神清气，也更有兴趣调侃严起：“来接我上班这么兴？”

不过他又把主意打到了好兄弟郑重上。他知郑重背后不浅，不然也不可能一个酒吧开着，三教九混杂，却从来没人敢来闹事。

还好时间并不太急，两人量都不小，吃完一场后下楼，又不约而同地凑到了煎饼果的摊前，来了个大全。

厉谨书接了个电话，笑容微敛，也不招惹他了。严起乐得自在，一边开车一边考虑着昨晚的事，斟酌再三，想到厉谨书对他表现来的兴趣，最终还是决定听江游的，别找这个笑面虎。

这事儿郑重能，而且义气使然，也乐意。虽然他不欠人情，但人哪能活得那么独有时候该欠的还是得欠。

“你都记得。”

而酒吧灯牌上闪烁着的“moon”字样，还有卡座旁的墙上被郑重人挂上可供随时取用的各乐，里面那把显的吉他与他弹奏过的那一把又是何其相像。

恰好堵了车，严起顺势停下，望向江游时已经是一脸掩不住的得意：“你每周固定时间去酒吧，去了就坐那里喝闷酒，那是在嘛呢？”

严起心情不错，一路都断断续续哼着歌，江游听到熟悉的调，不由得偏看了他一。

“你还能猜。”江游伸手扣扣仪表台，“看路。”

严起才懒得接招，顺势：“小厉总今天也很神嘛。”

燥的嘴上还有一些死，但相互挲着，昨夜的风与月便悉数落地了，化为动的悸动。

严起也停住不动，和他对视片刻，江游下他的，在他上贴了贴。

两人以一个很亲密的姿势缠着，严起的压在他上，见他睁了才挪开，挠挠：“我把你吵醒了？”

江游车不在，本来打算坐地铁，但严起三下五除二啃完煎饼，一副卖乖的样看着他，这地铁就坐不成了，到底又在上班路上挤了一截相时间。

不是休息日，两人腻乎了片刻，就忙着收拾上班。严起显摆了一下自己单多年的手艺——煎，还一不小心糊了边，有郁闷。

这就是承认了，严起不知从江游哪睫上看了不好意思，当即喜不自胜，在这大清早就让人火冒三丈的该死路况下他的路怒症烟消云散，闻不到汽车尾气，只闻得到江游上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取名字了吗？”江游这样问过，那时他拨着吉他弦，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云层随胡诌：“就叫月亮呗，多应景。”

严起在江游也笑的下一刻终于抓住了曾经溜走过许多次的尾。

车转了个弯，挤在上班峰期的车之中毫不起。严起直视前方，却眨眨睛笑了起来。

江游不答，严起把车又往前开了一截：“那天你是不是早就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