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能睡得好,好不容易入睡,还梦见他和春月两人潜在贝尔松的三米泳池里,呼吸都顾不上了,还要接吻,还要做爱。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但他选择用水泥把心封起来。
没用,没用。
那株豆苗生命力太顽强,只要稍微有缝隙,它就能冒出头。
本来苍白的胸腔染上一层红色,像酒喝多了那样,欧晏落喘得也比平时厉害,胸口内火烧火燎,喉咙都要被灼伤。
呼吸太急,腰侧的伤口被带着一扯一扯的跳动,身子里头被子弹打穿过的内脏器官也开始发疼。
欧晏落不管不顾,手按着她后脑勺往下,这次吻得好深好急,咬她的唇,牙齿都磕碰了许多次,像大海漩涡中快要撞得粉身碎骨的两艘船。
春月也受不住,扯开他身上的被子,手探进条纹病裤内,直接把滚烫炙热的肉茎掏了出来。
她舔着唇角,媚眼如丝:这里倒是生龙活虎啊。
欧晏落抽出手指,被浸得发白的指尖往下滴水,坐下来。
这个姿势在他们之间不常出现,有时春月只骑了几下,就让欧晏落扯住脚腕翻了身,轮到她被骑。
今天她想怎么骑就怎么骑,要快要慢,要前要后,要抵着哪个点不停撞击,都由她话事,累了就伏下身子,吻去欧晏落额头的汗珠。
而这个角度,她能清楚捕捉到男人脸上的表情,隐忍的,深沉的,咬牙切齿的,眼角发红的。
春潮汩汩,病服裤子湿得不像话,体液捣成粘稠蜂蜜黏在两人结合处,空气里灌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连阴冷的光线都变得暖和起来。
忽然一抹血色进了春月眼里。
她紧急刹车,指着他渗血的绷带皱眉问:你伤口怎么还没养好?
欧晏落倒是不客气:年纪大了,恢复能力比不上你们这些后生。
他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床上放,两人下身还连着,就这么换了个姿势。
腰背用了力,那白纱布上的鲜红自然扩大了面积,痛是肯定的,不过没见他皱过眉头。
春月主动捧住自己的膝盖弯弯,试探问道:要不算了?我给你重新包扎?
欧晏落摇头,声音哑得像撕烂的牛皮纸:我想要。
他耸腰抽送,伤口撕扯,血味渐浓,还要低头去吻她:春儿,是我想要。
春月眯着眼,随着他的冲撞,在弯弯月牙上摇摇又晃晃。
她咬着欧晏落的耳朵,嗯了一声。
结束时欧晏落身上的绷带都脱落了,错落着斑斑点点的铁锈红,连床单都溅上几滴。
春月裸着身子下床,在医疗柜里翻找东西,欧晏落还在喘,目光凝在她背影上移不开。
当她走动时,穴肉含不住浓稠白精了,从她大腿洇开一两道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