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一路人应该是

“嘿...”孔劲文单撑着地，两只手架在车把上，瞅着孔孝言就要从前走过去了而没看见他，他就叫了一声。

这个县城就这么一所初中，一所中。二中初中中都有，一中是这最好的学校，只有中。孔孝言就是初中毕业后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的一中，而孔劲文则是因为学习不好，继续留在本校直升中。

但是场是开放的，教学楼可不开放。

“这。”孔劲文走到一楼一间教室前停下，从门框上拿下来个钥匙，打开门。“这是我教室。”

“那就学校吧。”

“我觉得那时候最好了，但是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光了。”良久，孔劲文抬起来，里已经噙满泪。

“所以我今天没地方吃饭。”孔劲文理直气壮。“你得我。”

好久没通风的教学楼透着一闷的味，压的人不上气。还好室内比外面稍微凉快一，两个人上的T恤已经被汗打透了。

“得嘞，那就走吧。”孔孝言用力了孔劲文的发，一下上了自行车后座，跟着他走了。

“成啊，”孔孝言笑的朗，“但是现在刚不到五啊，有早吧，上哪呆会儿。”

“所以？”

“傻不傻，你不是也上开学上大一了。”孔孝言笑着又想他的发换个话题，但是他把孔劲文的发成鸟窝孔劲文也没抬看他，也没笑。

二中就是两个人一起上初中的学校。

因为学生已经都毕业了，整间教室都空的。桌椅排列整齐，书桌上什么课本习题册都没有，应该是都被清理走了。黑板上还留着考加油几个大字没有净，大概是黑板太老旧了，写上东西想再净都难。

原来是靠教学楼这边窗外面走过了几个人，说说笑笑像是在学校值班的老师。

“上哪啊？”孔孝言四下看着，手上扯着自己的领忽扇着凉风透气。

“嗯，我哥跟同学旅游去了，我爸去钓鱼了，我妈带着几个小崽去了姥姥家，我没去...”

八月的天，下午的太炙烤着地面，孔孝言从空调屋里来上带着的那一丝儿凉气刚一楼门就被烤没了，更别提已经在太底下等了他十多分钟又蹬着车带着他的孔劲文。这会儿俩人在路上骑了一会儿，都有汗浃背。

沉默。傍晚的斜，晴空，云，都没有声音，像孔劲文，像孔孝言。

“...”

孔劲文拉着他贴着墙边蹲下，孔孝言还警惕着，直接就着墙边坐下不敢站起来了，他自己还在一边蹲着。

暑假学校的场对市民开放，不少人会来打篮球什么的，所以两个人畅通无阻了学校。

“还能这样...”孔孝言见状也跟着翻去。

孔劲文双臂环在桌上，脸偏在一旁枕在手臂上。孔孝言走到他前面的位置坐下回过看着他。

“跟我回家吃？”

“...”孔劲文沉默了一会儿，“不想。”

“哎，不去吧。”孔孝言往后保卫看看，担心是不是有人会过来拦住他们。

孔劲文把自行车停到车棚，揣着袋就往教学楼走。

“嗯，”孔孝言仰着看教室，看黑板，看桌椅，布置和样式都和他初中时候一模一样，大概整个二中的教室都长这样。“但是我们中都毕业了。”

“二中那那份烧烤吧，我馋那个了。”

“没事的啊，你放心吧。”孔劲文沿着教学楼走了一圈，挨个窗推推，终于找到个没锁起来的，他推开窗翻了去。

“喔...”冷不丁的一声嘿给孔孝言吓了一。“你怎么今天来了，你妈没在家摁着你家务啊。”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脸上的笑明显灿烂了几分，睛里的光也更加明亮了。

孔孝言闻言往里张望了一下，带着稀奇的神迈步来。“跟初中教室差不多啊。”

“那您说，怎么着，我都听。”孔孝言一只手撑在后座上，一只手松快地揽着孔劲文的腰，别提多自然。

“觉好像还在上初中。”孔劲文说。

“快蹲下。”孔孝言还没说话就被孔劲文一把拽着蹲到了地上，“别声。”

“我留在这，觉像是我还留在初中。但是你已经走了，你去读了中，然后现在还要去读大学。”孔劲文一直趴在桌上没看孔孝言，语气里充满落寞。“我被一直留在原地。”

“嗯。”孔劲文走到最后一排靠近窗的位置拉凳坐下，“这是我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