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放了寒假，连着林场那孩，回来一个个的，面黄肌瘦一脸菜的那个可怜样儿哟。一个个的，见着领导，哭得呀，那么一个惨。反正是说啥也不想去上学了。

“啊？”李小川跟赵雅丽都惊得张大嘴，他们很小的到北大荒来了，以前在军垦农场，后来又随着家长到了光荣农场，哪怕是赵雅丽之前在县里读中专，那也没了北大荒，现如今已经叫北大仓了。最难的时候，也没让孩们吃不饱饭。对他们来说，最困难的日就是前些年没有细粮吃，粮减产，山货得少，没有新衣服穿。那就是最难的时候了。实在想像不来，外面居然有人会吃树活着。也不可能有报纸或是别的宣传渠把那些事情往报的。

“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别人的故事毕竟只是故事，自己没有经历过。赵雅丽反正是不想再去了。又学不到东西，还

方淮心是知的，遭灾的那几年，她还在冥界呢。了解得不要太多了。所以，老大夫说的事情，她一不意外。

“装病有啥用啊，总有好的时候吧……”赵雅丽委屈的呀。她现在就觉得冤死了都，本来没她什么事儿的，都怪那个万刚，非得折腾。早年就是因为学校里不太平，她跟江彩霞才让赵场长给接回来的，还想着大学不能像中专那么闹腾呢。结果，更严重。以后，她再也不想离开山里了。恨死那个万刚了。

“再持持。我再想想办法，好歹把这一学期先念完了再说。”好歹是把人先安抚住了。

孩往回写的那信上，都是泪哭得痕迹。

“你说你们俩咋那么实在呢，不会装病啊？”两人到诊所里开药的时候，方淮心就训他们。一个个的，把胃都饿坏了。刚一回家，家里说给补一补吧，一顿饭下来，上吐下泻的都给整诊所来了。

老李找上来，那还能躲一躲，自家亲兄弟找上门了，赵场长那真是，躲都没地儿躲去。

能怎么办呢！

“就是装病，不用去闹腾了。在学校还是吃不饱。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脑被门夹，居然还觉得学校的伙好？一个个的吃得可实了。”李小川更关注吃不饱肚的事儿。

“你们这是在福中不知福啊。也就是咱们这地界，地多人少，场里人心又齐，才让你们从小到大没受过穷没挨过饿，时不时的能吃顿细面儿改善生活，又临着江靠着山，从来没缺了鱼、吃的。不知外面的人过的都是什么日，那些地少的地方，前几年遭灾的时候，树都抢不上，树叶都吃光了。就算是这几年，缓过来一些了，谁家一天能吃上三顿饭了？这些地方来的孩，能见到粮，那可不就是好伙了吗？”两位老大夫中的一位听两个孩的报怨，到底没忍住，了话。

可把赵家二婶儿给心疼快了，在家里都不知跟赵二叔闹了多少回了，赵二叔那腰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的印记”，得亏是冬了穿得多，要不然可把人丢大了。

是一样的事儿，一个是吃不饱，有钱都没地儿买吃的去，再说也不敢去买去呀，被发现了要挨批的。再就是学不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