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声：“是。”

“好，就从这里走。”柏琛。

并肩作战的这一个月，他看到与平日不一样的柏琛。这个男人无论是制定战略还是亲上阵，都不愧是名实相符的第一将。

当军队终于穿过山槽，到达粟岭，一路上张兮兮的大石等人才长吁一气。柏琛勾着嘴角，看着策跑在前面的容简，也悄悄地舒了气。

而他，也曾一箭死企图偷袭柏琛的敌人；也曾看他殚竭虑不眠不休而为之担忧。

柏琛看到前那脖颈耳都泛了红，顿时燥，一在内窜。但他不敢有逾矩之举，勉力克制之下，手指都微微发起抖来。

不到一日，乌桓军弃城逃走，夏军收复怀城。

容简爬起来，把衣服整理好，低声了个谢，退了柏琛的营帐。

怀城到粟岭之间，有许多小的乌桓军在打游击。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一路打过去。但这样耗费的时间会很长，乔以泰的境就会十分艰难。

众人都看向他。他拿了张纸，在上面画地形。

容简回到自己的营帐，同一个帐内的士兵都睡下了。他轻手轻脚也趴着睡了下来。

假如没有曾经的那一年多时光，他该是用多么庆幸仰慕的心情跟随他呢？

容简：“确定。”

过调教的，受过刑的肌肤在疼痛间比平常更为。被压在下的不知何时了几分，被压得难受。他窘迫地挪动了一下。

规规矩矩涂完了药，他立刻转过去：“自己穿好衣服回去吧。”

粟岭盘踞着乌桓主力，柏琛军队在怀城修整后便要支援粟岭。

大石反对：“将军，悬崖哎，假如有问题，说不定就全军覆没了。这条路，也只有莫副将走过……”

这个男人曾经在他陷敌群时冲重围，与他一起杀一条血路；他错事时，会被毫不留情地斥骂，过后却又耐心告诉他哪一个地方思虑不周，哪一刻太过激；得好的地方，又会被毫无保留地夸赞。如同兄长，也如同老师。

次日醒来，容简躲开同帐的人偷偷摸摸换下了亵。明明厌恶那个人，却也清楚地记得，梦里那手指的主人是谁。

柏琛指曲起来，用关节敲了敲那张草图：“莫副将，你上画多几张图。大石，你把路线图分给各队长，乔以泰撑不了多久，我们就从这里走。”

假如时光能够倒，那一碗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过去不能重来，那他可以在现在和将来自己的全的信任。

他的声音很轻。就好像那天，他说：“解这个毒就是要用蝮草。”

大石沉思：“如果有近就好了，尽快与乔将军会合，然后杀他们个其不意。”

凭莫副将与将军的关系，把你引到绝路也不奇怪啊。大石没把话说全，但柏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又看了容简一。容简却低着没看他，嗫嚅：“或者还是不要走近了，稳妥一些比较好。”

留在帐内的柏琛垂看着摸过容简肌肤的手，怔了许久。

“我曾经到过这里，”他指着画来的地形图，“这边是悬崖，但其实从崖一直往东有十几里平路，可以通过。过了这十几里，有个不算太陡的坡，下了坡就已经过了这个山岭了，再从这里，这里，到这里，就能到达粟岭，恰好可以与乔将军形成对乌桓夹击之势。”

或者，还厌恶着吗？容简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十分确定。

大军修整了两日，开始攻怀城。怀城没有乌桓的主力军队。柏琛安排大石，李丁以及容简和他四人各带一队人分别攻怀城四个城门。他们远而来，并没有带沉重的攻城武。容简箭无虚发，速度又快，合一队弩手，抢先攻下一个城门。

伤的疼痛轻了许多，涂过药的地方仍然凉丝丝的。容简睡得不安稳，梦里总觉一个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抚摸他。极情地从后颈一路往下，经过肩胛骨，经过下陷的腰窝，摸了里，摸到那张阖收缩的致小，在那小周围画着圈，轻轻压刺……

“有。”容简。

但随后乌桓族派了援兵，在怀城附近诸多扰。夏军合云焕军队又费了大半月才把这一区域彻底扫清。

柏琛聚集了几名副将和数名将领商议支援粟岭的路线。

“你确定？”柏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