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是柏琛让容简刻的。他视线越过李丁李卯寻找容简的影：“他呢？”

回到山里，李卯给他吃了块饼，又把他手脚捆起来，丢在角落里。

李丁走过去低声跟容简说了句，容简站起来慢慢走过来。他眉皱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柏琛就是看了他神里的不情愿。

寅时。他想。柏琛不过是因为牢固地记着，寅正时分要起。所以即使是要死了，到了这个时间也要睁一睁。

李丁李卯相视一。李卯应：“是。”他起走过去给容简松绑，说：“对不住，我先前不知。”

恍惚间容简好像回到了过去一年多的时光——清早时在监视下，排，清洗，没有尊严，没有自由。

容简再度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李卯过来给他解开绳，让他到外排。

没听到柏琛的声音。容简睛睁开一条，看到外面还是黑的。

第二天凌晨，寅时三刻，柏琛又睁了睁假醒了一回。到了夜里，他才真正清醒过来。他视线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虚弱地问：“你们都没事吧？”

“谁？小黄？属下把他捆在那边。侯爷，是不是他……”

李丁：“没事，小江他们潜回南坪去探听消息了。我和李卯在树上发现了您的联络暗号，就在这儿四寻找。”

但再怎么不情愿，他坐下来的时候还是坐得特别靠近火。柏琛斜看着他那几乎要被烧起来的衣袍下摆，忍了又忍才没有开说他。倒是旁边的李丁提醒了他一声，他才急忙把下摆撩起来，搭在膝盖上。

虽然受了冤屈，他还是缩在角落里沉沉睡去了。夜里因为饥饿和意醒了一回。他挣动了一下僵酸麻的，看了火堆光照下，李丁李卯面不善的脸，犹豫了一下，打消了请求排的念，忍着不适又闭上了睛。

柏琛坐了起来，后背靠着，看到容简缩在角落里，说：“叫他坐过来。”他怕冷。他没有说后一句。

容简愣了愣，他没想到李卯会对他歉。他着麻木疼痛的手腕不知要说什么，但李卯很快就走开了。容简仍旧坐在那个角落里没有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容简隐约听到李丁李卯兴奋地声音：“侯爷！侯爷您总算醒过来了。”

果然李丁李卯的声音很快变得沮丧。

“放开他。是他救的我。”

虽然已经五月，但里暗，夜里仍然寒凉，李丁李卯在柏琛躺的地方不远起火堆。

李丁李卯在这里，柏琛也醒了，慢慢应该能好转，那就用不到他了。那么他是不是又得像从前一样，穿着可笑的衣服，着羞耻的位在地上爬？容简抱住自己的膝盖，微微发抖。

被土匪抢来的女先撑不住断了气。李丁李卯把她和土匪尸都掩埋了，把山清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