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知他神智又有些迷糊了，轻声哄：“寅时还没到。”

“谁听到了？”

“听到没有！贱狗！”

恶的，却违背意志地兴奋起来，甚至想要更多。虽然知这是长期调教的结果，容简仍然觉得无地自容。

柏琛低着用手压太，似乎清醒了几分，抬对上容简的视线，他叹了气，缓缓：“在秋山的时候，说好是我带队绕小路，我的副将程烈飞带队走大。但是我连着几天没怎么睡，那天早上我没有计划在寅正时起来。”他的声音低下去，“程烈飞让人晚一个时辰叫我，他自作主张跟我换了。否则……否则被重伤的应该是他，而死的应该是我。”

容简一夜没睡，用布料沾给他，敷额，折腾了大半夜，烧才退了，柏琛迷迷糊糊睡去。容简也困得直打架，在火堆旁的地上蜷着躺下来。

那容馨呢？

“……啊嗯……贱，贱狗听到了。”

夜里柏琛开始发烧。，他却一直觉得冷得发抖，不停叫容简给火堆柴。

柏琛手捂住脸，长长舒一气。或许是因为发烧，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脆弱不堪，说从未和别人提过的话题。

容简死死攥着拳，指甲掐到掌心的里。心里一个声音在尖叫：“杀了他！杀了他！”

柏琛放开了他，往后躺下去：“尸先堆到一起，这几天得挖坑埋了，不然很快就臭了。”他先前奇迹一般爆发所有潜能站了起来，如今如同被反噬一样，彻底动不了了。

但不知是不是困过了，先前还是那只要躺下就能上睡着的状态，真的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辗转反侧，听着柴火燃烧发的“毕毕剥剥”的轻微声响，思绪也漫无目的地飘。

“唔……嗯……听到了。”

“好。寅正要起是吗？到时间了我……到时间了我叫你起床。”

容简默默看着他，直到他捂着脸许久没有再说话。容简起走过去，蹲在他边，轻轻拿开他的手，再把自己的手覆上他的额。果然得厉害。

“要叫我起床。”

柏琛动了一下。容简脑袋昏沉沉地坐起来，想去摸摸他的度。还没靠近，就看到那人皱着眉一脸痛苦，突然喊了几声：“我起了！我起了！烈飞！”随即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以后不许自作主张，听到没有？”柏琛狠狠地掐了一下手下的小东西，容简受疼，忍不住微微弯下腰想往后缩，柏琛的手却更用力地掐下去。

容简仰着痛苦地闭上又睁开。神空地对着山上突的一个个石棱角。

容简扶着他，把他放倒下去。柏琛睛红红地直勾勾盯着他：“要起了，不能再睡了。”

是痛的。很痛。下却了起来。

容简挠了挠，转看看的方向，天还是黑的。想起柏琛好像每天都是寅正这样就会起床，但如今他发着烧，睡下也没多久，难也能在同样的时间起？

“我那样对你，不过是把对自己的痛恨转嫁到你上。但不我怎样折磨你，自己的过错仍然是自己的过错，我从来不曾得到过解脱。”

“一定要叫我。不许……不许擅自主张……”柏琛呢喃着半昏半睡地闭上了。

杀了柏琛，被他藏在山庄的容馨会怎么样？会被柏琛手下伤害以此报复他吗？会被裕王发现吗？裕王会折磨她吗？会同样用她来威胁自己或利用容馨在云焕捣鬼吗？假如裕王事败，容馨会因为是他的侧妃而受到株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