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加看着他，斟酌一秒：“　0号。”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餐偶尔发的碰撞声和安加翻页的声音。

秦宜眨了眨，移开视线。

。

秦宜疑惑回看：“什么0号？”

“代餐粉吃多了居然会觉得很难吃诶。”

安加又重新翻开书，秦宜下意识瞟了一。

安加捻着手里的纸，随意：“可以。”

秦宜心里呼一声，看着安加，用矜持地神秘兮兮语气说：“安加，你知吗……”

咕咚一声咽下几，秦宜从那块排移开视线，看向安加：“安加……我可以说话吗？”

安加又等了一会儿：“21053671号。”

安加拿叉尾敲敲桌：“0号，过来坐。”

又是一会儿，沙发后传来弱弱的问询声：“您……您在叫我吗？”

安加回，重新拿起刀叉：“你的代称，0号。”

甜他吃过，但是蚜虫的，只是生产甜的原材料，

安加放下刀叉，合上手边的书，瞥向看起来空无一沙发，等了好一会儿：“21053671号，过来。”

教堂和下城区的代餐粉味不一样，他吃过下城区的，刻意难吃的代餐粉确实味相当难以接受。

秦宜憋了气，睛亮晶晶地看着安加坐下。

安加：“是的，你。”

秦宜忙不迭小跑过来。

也许是他里奇怪太明显，秦宜挠着脑壳补充：“就普通的……家常。”

见他安然坐下，安加收回视线，三三蔬菜一，规律地继续用起餐：“嗯。”

他话毕桌对面升起了张凳。

秦宜吞了下。

……吃到嘴里会是什么味？

数字又长又难记，想问不敢问为什么安加总是用数字代称人，秦宜表情严肃地应下这个还算简短的代号：“好的，0号，我的代称，我记住了！”

秦宜最后看了一桌上的餐，将视线撕下来，他低下默默地走到沙发旁边，把自己沙发背后，规规矩矩地蹲了下来。

秦宜站在桌边，安加正拿着刀叉切了一块放了嘴里缓慢咀嚼。只要动动余光就能瞟到秦宜，但他连都没抬，仿佛解决前的大餐和看手里的书才是等大事。

餐刀切开那块时里面会红的内芯，看起来相当多，每次切开的那一瞬间就像变法一样诱惑着秦宜。

沙发后静得几近捕捉不到呼声。

安加看他一：“谈话内容指代什么？”

算不上书，只是数张纸钉在一起，看着更像文件，白封面将将被翻过，他疾地看见白底黑字写着的几个大字。

这个梦到底怎么样才能醒？

那块奇香诱人的块外表褐黑，上面不知浇了一层什么东西看起来香可人。

被沙发遮得严严实实，秦宜抱膝蹲着，盯着脚下瓷白的地板，发起了呆。

“你喜吃甜吗？”秦宜笑眯眯地分享：“蚜虫你知吧，会产的，但那个甜味齁得发涩，秦乐给我吃了一碗，我有三天！不！七天都觉咙被黏住了，不过真的很饱。”

是角的吧？

从沙发上冒半颗绒绒的脑袋，秦宜扒着沙发背看安加，有不好意思：“我我记不住这串编号……可以麻烦您可以叫我名字吗，我叫秦宜。”

好饿。

安加准备递嘴里的顿了顿：“……嗯。”

两人就这样安静坐了一小会儿，被鼻尖萦绕的香味勾得指大动，胃里也泛起酸，秦宜实在忍不住瞅了一——是大到惊人的盘里装着满满一盘气味勾人的排。

耶。

安加下意识抬看了——不意外，同手同脚。

为什么梦里还这么饿，是不是现实的他睡太久了。

“臭臭虫的粪便你肯定没吃过吧，”见得到回应，秦宜有来劲：“秦乐带我去安全区拾荒捡到过，听着恶心，其实没什么味的！”

安加思考了一下。

安加翻了一页：“……嗯。”

后的落地窗外已见不到落日，月升取而代之，清冷的青灰掉温的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