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主使？”不归站起来，抬脚踩在甘城令的肩膀上，“谁令你制造时疫？谁命你困四皇！”

随后……也是起了一场席卷六军三城的时疫。

她解下面纱，齿间杀气四溢：“到底是悍匪作恶多时无人，还是你开门迎的贼？”

再醒来，她拖着一伤病赶去，被士兵拼死拦住。

罗沁立即取怀中备好的应急药给她服下，半拖半抱地把她带到椅上坐下。

不归摇摇：“你喝，坐下歇会。”

罗沁解下军壶递到她边：“您不要动气，先喝，嗓都哑了。”

从此这一只异瞳，再也看不见天地。

“时疫爆发前，昌城军可有来？”

她就在不远之地，睁睁看着他的尸被付之一炬。

太了。

帝崩，郁王解公主府之受困，她带着遗旨与玉玺和郁王站在一线。三王争嫡使国都混，外域倾轧而来，陈大将军与三将军思坤战亡。威亲王放弃助康王夺嫡，与陈涵一同前往边关。他们脱不得，与定王恶战。

“山匪呢？甘城离国都仅有百里，悍匪猖獗至此，你为何瞒而不报？”

有一箭穿他心，箭上有疫毒。

南境、临州、振武、时疫……

她抱着他冰冷的躯不准他人靠近，只是动怒动悲过剧，又隐隐染了疫，并没能护得住他的尸太久。

不归忽然腰间佩剑刺在他前的土地上：“你再好好拎清脑。”

为了不让时疫扩大——染疫之死者被焚毁了。

罗沁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拖住她：“殿下！你且冷静！”

甘城令大惊，慌忙跪下辩驳不知。

“殿下！找到四公他们了！”

“是。”赵康拎起人带下去。

两军厮杀到了最后，公主陷重围，与定王在军中同开弓，定王一箭穿透她右手，她他左肩。后有数箭追来，避不及，前方与周遭的将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回禀殿下，昌城军是有来，可他们骑兵太快，卑职也不知带军的是康王。至于四皇，卑职的确全然不知！”

罗沁没坐，站在她一侧，手放她肩上。两个人一起等着消息。

门外的急呼唤醒了挣扎于前世死劫的人，她急于起却摔倒在地。罗沁扶起她，拭了满手的虚汗和灼泪

可是郁王赶来了。

“殿下、殿下！卑职冤枉！”

不归了须臾，闭上了：“你看好他，甘城还需主事。”

不归中癫狂，已白了。

甘城令跪地发抖，畏而不敢声。

前世……也足够。

甘城令惊慌失措，反而哭诉起来：“殿下！卑职早已上奏了多次，然而每次来剿匪的军队都草草了事，搜刮城中粮草财更甚于山匪！上无人镇压，下无力抵抗，受盘削的都是我等——”

连一骨灰也没有留下。

*

去找甘城的官员。问了城中事宜，时疫轻重，最后带着兵戈气问：“你可知四公与康王在甘城？”

军医来时，他的瞳孔已经涣散。

不归垂着，神依旧绷着，药效却在发挥安神宁心的效用。半日纵的也开始泛起疲惫之，促着人闭上。

她垂着手想，结束了。

天御首领赵康上前拖起甘城令：“殿下如需审讯，给我们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