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其实一直都在门外,早就听到了他哭的声音,只是一直没有进来?
那现在进来做什么?
看他的笑话吗?
脑子完全转不过的温别忍不住的打了个嗝,浓浓的酒气在两人之间散开,庄宴紧锁眉头那张青春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的很戾,“你要走?”
这一声问的那么笃定。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来询问?又凭什么摆出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
这些温别已经无法考虑,他有些惊慌的避开了庄宴的眼神,温别害怕,害怕自己现在这幅可笑的样子被庄宴看透,这大概就是男人所谓的自尊。
失恋可以。
但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失恋后那可笑狼狈的样子,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多少个深夜里想你想到阴茎射不出精液。
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不需要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庄宴一次次的拒绝已经让温别足够觉得心烦意乱,或是可笑,他真的不想让自己这幅样子让庄宴看透,好像他在他的面前不能保留任何一丝情感上对他的隐私;明明他喜欢庄宴是自己的事情,却偏偏每次都被庄宴撕开伤口查看,然后再在伤口上狠狠的撒一把盐。
温别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庄宴既然拒绝了他,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和他拉扯。
他不相信庄宴是张晗口中的那种人。
但是他却想不明白。
“不好意思,能让一让吗?”温别抿唇,低沉的嗓音里是压不下去哭过的痕迹。
庄宴不为所动。
他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高山之上不容他人侵犯的青松,那么昂扬,那么了不起,“温别,我们谈谈。”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两人之间也没有走过多少个日常,但是庄宴的性格温别已经摸的大差不差,今天这话不说明白,这个门他就别想走出去。
转身背部靠在了冰冷的瓷砖墙面,摸出口袋里的烟不急不缓的点起,再抬眼,温别的眼底已经没有了任何哭过的伤心,或许是烟雾缭绕,所以让庄宴看不清。
他说:“你想谈什么?”
庄宴捏拳,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感觉。
面对温别这样冷漠的态度,他的心就会有骤然跳停一次的惊凉感。
“你说要走,是真的?”
“恩。”
“是因为我吗?”
“你想多了。”
“真的不是吗?”
你来我往间的对话没有任何的情感,庄宴的质问就好像在说温别如果这么做就全部都是他的错,其实不然,或许庄宴的拒绝多少算是其中的原因,但是感情本来就是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