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点已经是午休时间,到下午两点半才上班。
助理退身离开了办公室,顺手轻轻的将门带上。
庄宴局促不安的站在办公室的中央不知如何是好,温别站起身看也没看庄宴,直步走到一侧的小卧室内,他需要洗个澡放松一下。
温别有午休的习惯,一般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就解决了,他打算洗完澡再出去吃饭,毕竟庄宴主动过来送了午餐。
庄宴见温别无视他的存在,有些尴尬。
就那么一直站在,等着……
可是过去了十五分钟也不见人出来,他心底有些急躁带怒,这人什么意思,怎么都无视他的吗?
想着,就直冲冲的奔向小卧室。
打开门,刚好看见裸身从浴室内走出来的温别,庄宴面红耳赤,指着他磕磕绊绊的说:“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温别眯了眯眼,拿起床上提前准备好的浴袍直接套上,“你怎么不敲门?”
庄宴自知理亏,退步而让,温别走来时带着无穷无尽的压力,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庄宴恨不得现在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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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吃的沉默寡言。
两人和哑巴似的,谁也不说话。
温别不说话。
庄宴就更不敢说话了。
直至吃完午饭,庄宴见温别放下筷子,立刻抬头看向他说:“我,我要走了。”
温别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他,并未立刻回答,从一侧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回南三环?”
庄宴:“恩。”
温别:“家住那?”
庄宴:“没有,我租的房子在那。”
温别:“你才十九,没读书?”
庄宴:“没有。”
温别:“工作?”
庄宴:“恩。”
温别:“什么工作?”
庄宴:“什么都做,都是零碎的活儿。”
温别若有所思的看着庄宴,忽然不问了。
许久,他起身道:“行,那你回去吧。我要午休了。”
温别没有送庄宴。
庄宴看着温别头也不回的去了小卧室,看着关上的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底闷闷的,总觉得不太舒服。
不得不说,温别对他的态度很冷淡。
但是庄宴一想到温别的父母还有口袋里的卡,总觉得……不舒服。
这钱,他要不得。
当他准备把卡放在桌子上离开的时候,小卧室的门突然打开,温别肩头慵懒的靠在门槛上,“卡里的钱是给你的,别丢我这,要丢就丢马路上的垃圾桶里。”
不知道为什么,或是温别的眼神震赫了他,或是温别的语气镇压了他。
最后庄宴只能收下。
离开时,站在楼下,庄宴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