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乐呵呵：“这不想你们了么？”

虎没想到李言一个当的，还这么平易近人，一架都没有。要知村里一个村支书那都是走路昂首的。“他们有人去省城找你去了，说在你家住的，回来后带回来好些个东西。说你住了城里人的洋楼，娶了城里媳妇儿，家里得跟镜似的。呦，这是嫂跟小侄女儿吧？”

听到这个，李莹才了兴趣的笑容。

李言握住了章琬华的手，“琬华，你人真好。”

火车一路呜呜地将李言一家带往了遥远的小山村。

李言淡淡笑笑，“不穿了，就穿这儿去。你也甭穿，穿个朴素整洁些的衣裳就行。农村都是泥地，你得带两双好穿的底鞋啊。”

“嗯。”李莹似懂非懂地了。

“我呀，老李家的百岁！我小时候爹妈走了，不还是你爹妈照顾得我？你，脸上一个痦，小时候我调，还想揪下来，后来桂婶说那不能揪，揪下来血人就没了！还记得不？”

章琬华

虎一愣，“你咋知俺叫虎？”

李言知是之前那几个打着亲戚名号的同村人，来家里小住，闹的矛盾让滢滢心里又疙瘩，于是接着：“农村啊，有山有树，还有小溪，你可以踩着石儿捉鱼玩儿。还有蚂蚱，知了，各小动。爸爸还可以带你去打枣，也有很多跟你一样大的小朋友。”

村果然还和小时候印象中的一样，一棵歪脖大树像块招牌似的。李言一家城里人的打扮，尽再朴素，也还是引起了路上来往村里人的注目。

这么一说，虎一拍大，想了起来，“哎呀！百岁哥啊！你咋来了？俺听说你在省城队当了大官儿，咋回咱们这儿了呢？”

来的这些压就不是当年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人，都跟我差不多大，我小的时候，他们也都穿开呢！对我有恩的桂婶，李大娘，她们岁数都大了，一辈没过大山。来的这些，都是听说我混得好了，没饿死，才来打秋风，真当我看不来！”

正在收拾东西的章琬华，转过脸来好奇地问：“唉，你怎么不穿军装啊？穿便装去吗？”在坐火车，买东西的很多时候，穿军装的军人会有绿通，也能方便不少。

章琬华听了这话，有些动，“那你……你为这个小家考虑，也理解我的难，我很兴。我也不能不为你考虑，要不咱给你老家的村捐钱修条路吧。或者，给小学校捐书什么的。还有你那个桂婶，李大娘。”

“妈妈，我们真的要到爸爸的老家去吗？”刚放了假的李莹嘟起小嘴，十分不乐意，自长大至今，她还从来没有去过农村。只通过来过家里打秋风的一个个亲戚，对农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之前李言并没有给村里写信，就这么冒然来了。

路过的不少后生，都是年轻的，李言以前没见过。看了半天，终于逮到一个熟悉的，李言走过去情地叫住那人，“虎！”

李言怕女儿心里有芥，于是轻轻拍了拍滢滢的小脸，“是啊，不用去很久，就回去看看。有个成语叫落叶归，爸爸小时候没有吃没有穿，你爷爷也去世的早，是村里的大叔大婶们把我喂养大。爸爸和老师不是都教育过你，要知恩图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