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茶边听曲。”

“知知。”李言不耐烦地。

董博彦笑：“那是，

白经理忙不迭：“您瞧见那边那个门了吗，去顺着路走便是。”

一上午的戏听下来，李言着了迷。

于是跑堂微微前倾，七十度鞠躬，微笑：“二位来喝茶还是听曲？”

白经理陪着笑，“这位少爷有什么吩咐？”

董博彦知今天不能让他一下就听这么多，这沉迷得慢慢来，一下迷的容易三分钟度。于是拍了拍手中的瓜壳，对李言：“行了，今儿还得早些回去，回去晚了姑姑该骂我没看好你了。我去解个手，你听完这一折就走啊。”

的满油腻，而是长衫大褂，梳着三七分的分，清清民国装扮。尖看见不远两个年轻的学生走了过来。

李言从怀中掏一摞大洋，白经理不经前一亮。李言笑眯眯地将大洋放到白经理手中，“这是刚才那位少爷，我大哥让我给你的。他留过洋，说西方的餐厅，大剧院，人家喝茶喝咖啡之后，都要给侍者小费的。这是给你的小费。”

李言到了场里一看，果然风雅，四亭台楼榭像个公园，对面榭上站着两个唱戏的，咿咿呀呀地唱着。董博彦领着李言坐到了离榭近的地方，台上的小戏一个媚顾盼生辉，段袅娜，唱腔圆。李言顿时睛都看直了，以前在乡下，哪里见过这个？都是梳着辫的土大妞，学堂里的女学生又都是三面齐的清汤挂面。就是有南来北往唱戏的戏班，那也是不的小戏班，大多数扮相也不俊不。

董博彦见李言骨都酥了，不由得意地笑笑，坐在一旁嗑起了瓜。

李言摆摆手，“要谢，就谢刚才那位爷吧。这些啊，都是他让我给你哒。”说罢，悄悄把脸凑到白经理耳边，压低了声音，“实话跟你说吧，就我那堂哥，你看，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吧？他有钱得很，而且为人还好，他钱没数的。你们哪，就把他伺候好了就成。好少不了你的。”

“哎哎，我说白经理。”白经理刚走，就被李言叫住了。

董博彦鄙夷地弯了弯嘴角，朝跑堂一招手，“白经理，你们这儿……方便的地方在哪儿？”

“好。您里面请，里面宽敞。”

白经理连连，并且对李言恩德。

不一会儿，董博彦解完手回来了，见李言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心底得意笑笑，是拉着李言回家了。李言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这小秋雁长得可真俊！”

白经理喜得眉开笑，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开啊，手这么阔绰。可比那些上了年岁的老油条好伺候多了，那些人逛茶园很少打赏他们这些下人，钱都是给那些台上唱戏的角儿的。除非是为了捧角儿，有时候兴了随手赏他们两块大洋，还一副趾气昂赏你脸的样。

拿了钱之后的白经理腰弯得更了，“谢谢小爷，谢谢小爷！”

董博彦站起，见李言还在目不转睛地瞧着台上，知这小是看了了，到底是个小孩心，于是笑笑摇摇，向小门走去。

这年月来戏曲茶园的年轻学生也多。能念得起洋学堂的，一般家里穷不了。再看两小伙，神神，油粉面，是谁家的小开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