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叶一把拉过李岩，笑：“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方便去？不得把人臊死？还是我去吧，你去跟护士抱孩。”说着便赶忙往产房走去。

起两个大学生，我们夫妻俩总有一个人是要留在这里的。我即将成为一个母亲，拖儿带女的也不方便。机会还是留给他吧。”

等跟着乡亲跑过去时，章琬华已经被山上小学的校长和白小叶等人，用一辆平车拉了下来。脸已经疼得十分难看，看起来很是痛苦。

正说着，产房的门开了，从里走来一个护士，白小叶还反应过来，李岩就要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护士的手问：“大夫！我人她怎么样了？我能去了吗？”

“我在这儿！我在！你放一百个心，踏踏实实的！”

“岩……”

教室里的学生听到动静，纷纷搁下笔，喊：“章老师章老师！”

护士被他抓得手上青都快爆来了，只得连连说：“松手，别……伤着孩。产妇一切都好，一会儿可以去给她穿衣服，送她去病房了。孩是……哎哎，你这个同志怎么这么心急？里还没好呢！你暂时不能去，稍等会儿！这是你孩，你不看一？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李岩也跟着揪心起来，“琬华！”

护士估摸着这应当是产妇的家人，于是便笑着

章琬华是南方来的，小板弱，骨架也小。李家沟的村民们平日里虽也对这些城里来队的知青有些看不惯，可当事儿时，还是发扬了山民的淳朴。二话不说，几个人便一起护送着平车去了镇上卫生院。

“哦，对，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白小叶哭笑不得，“我心疼！那也是我好妹不是？我是说你这会儿急也没有用，要相信医生的。”

李岩傻笑着，看向怀中的婴儿，小小的皱皱的一张脸，是他和她情的结晶。护士望着这个年轻人，目光柔和温了许多，“呦，都不关心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是日，李岩正在生产队忙活，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慌，手里的工差掉下来砸到脚趾。正准备坐下来歇会儿，就看到一个乡亲气吁吁地跑了过来，“石娃！你媳妇儿要生啦！”李岩一听这话，立刻撒丫就跑。

李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向护士怀中的婴儿，惊喜地笑了来，“哦哦，孩，对哦。我把这茬儿忘了，孩也都还好吧？”

听见产房里一声过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李岩也心如刀绞。一旁的白小叶看着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一会儿揪发，一会儿抹泪的，有些好笑又有些替章琬华欣，却还是忍不住沉下脸训：“你一个大男人抹什么泪？”

护士笑笑：“是个姑娘，好看一孩。”忙对白小叶：“叶，你陪护士去把孩送到看护室，我去看看琬华。”

“好像是……要提早生了！”

正说话的当儿，只见王秀和李芳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王秀一张老脸跑得通红，一停下来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咋样儿？石媳妇生了吗？”

护士笑靥如，“都好的，很健康，六斤呢。”

白小叶还想要说几句，忽然听到章琬华一声“哎呦”，连忙关切：“怎么了？”

“敢情儿不是你媳妇，你当然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