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岩”的名字,赖文轩不由地心虚起来。要说自己过的坏事儿,近期最坏的一件就是给李岩未过门的妻
章琬华造谣了。本来他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信了那信上的警告去找李岩,没想到李岩倒是先找上门了。
“说啊,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那个胎记在哪里?”
“李岩。”
“哦,李岩让我给你带话,让你门左拐,上了坡右拐,数第二十五棵大槐树,他就在树下等着你。说是有事找你。”
赖文轩咧着嘴笑笑,“怎么了?听到别人说你冤大,戳中你心肝了?告诉你吧,其实我跟章琬华早就好上了。我知
她
上有个胎记的,那个胎记就在……”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赖文轩刚要走,只见李岩从大树后走了
来,面
冷如铁。输人不输阵,赖文轩
直了腰杆,一副笑面狐狸的样
看着李岩,“你找我什么事?”
是个男人听到这话都会憋屈得不行,
而怒火攻心,
本没有心思听接下来的话。多半会打他几拳,然后本来相信自己女人,现在也不得不怀疑了,转而将怒火转移到女人
上,回去吵架闹个天翻地覆。
李岩的嘴角一丝冷笑,“刚才不是你自己主动要说的吗?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说不
来,那我就卸你一条胳膊;你要是说
来了,那我就卸你一条
。你要胳膊
“你……”赖文轩惊讶万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竟然还听得下去!”
赖文轩照刚才带话的指示,
门左拐、右拐又仔仔细细数了二十五棵大槐树,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这才发现这是什么说话聊天的地儿,原来是一个茅厕!
“明人不说暗话,你指示人在村里造谣,败坏琬华的名声,我找你算账来了。”
赖文轩猜来个大半,八成是为了章琬华的事情。赖文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
就知
了,那又怎么样?男人么,都是血气方刚的,听说了自己老婆和别人有染,不
真假,心里不舒服那是肯定的。刚刚被“罗宾汉”神秘来信威胁的事,也让他忘到了脑后,一门心思想着一会儿见到了李岩,怎么让他心里更不舒服。
“啪!”还没等赖文轩明白怎么回事,只
觉到一阵
劲的风冲着自己的左脸而来,接着自己便被一个旋风脚扇倒在地上。回过神来,满嘴的血腥,愣是被扇掉了一颗牙。赖文轩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李岩,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像个念书的学生,竟然是个会两手功夫的。
婶家还了一只,就听到有人喊自己。不由推了推酒瓶底
厚的
镜,“谁啊?”
“哦,他在哪儿?”赖文轩抄了抄手。
赖文轩一笑,“算什么账?败坏什么?章琬华的名声还需要我败坏吗?我猜你还不知
吧?章琬华其实早就在我们知青堆
里臭名昭著了,不止和一个人有一
呢。你以为她是看上你了?她看上的其实是你们家的成分,还有你爸书记的
份能给她带来的好
,能把她爸从劳改农场里
来。你也就是一个老实人,才接这只破鞋!”
癞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神偷偷地瞟向李岩,观察他的反应。
乎他意料的是,李岩没有为他的话所激、瞬间怒发冲冠,而是一脸平静、冷冷地盯着他。李岩此刻越是冷静,赖文轩越是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