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话归说话，不要不讲理，更不要不尊重人。第一，我看不上杨枣那是我自己的事，跟章琬华无

王秀一见自家爷们儿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便更加气不打一来，扑上去就照着李老汉的背狠狠打了两掌，边打边哭骂：“你个杀千刀的唉！平时就晓得上生产队、上村里，家里一大摊事儿全都丢给俺一人。石那个小白狼俺看就是跟你学的样儿！如今大了，翅膀长了，私自定了终大事都不带跟俺这个当娘的说的。俺白样这么大儿了啊！还不如养猪啊，还能杀来吃！”

“嗯。本来想晚几天告诉你们的，既然妈已经听说了，那我索也告诉你们吧。我是跟章琬华对象了，我一个大小伙，个对象不犯法吧？”

“别一一个臭老九的！老师那是受人尊敬的，以前时局是受了小人挑拨。那波事情已经结束了，过不了多久就要拨反正，那些知青有的都要回城了。往后知识分的地位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啊？章琬华？”李芳脱而，“她爸不是被送去劳改了吗？哥怎么会喜臭老九的闺女？”

“哼！俺就知你不信俺的话。这回，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俺刚从卫生队回来，是听卫生队的小张医生说的，她你总得信任吧？你知他和谁吗？和生产队那个知青——章琬华！”

经过她这么一嚷嚷，屋里的李老汉、李大海、李芳纷纷走了来。

李老汉还没开，王秀便抢先怪气地：“怪不得怎么劝你都看不上枣儿呢。我就说嘛，枣那么好的闺女，哪儿有看不上的理？原来是被队知青里的小妖迷住了。”

还没来得及离开“作案现场”，就听到一阵“汪汪汪”的狗吠声，接着王秀的声音便由远及近从篱笆墙外传来。果然一门就开始卷骂狗，先是一脚踢翻了黑的狗盆，然后便站在院中央，开始叉腰破大骂：“人呢人呢，都给俺来！”

里暗戳戳地骂着，边飞奔着跑回去。到了家就直奔西屋，将那瓶农药找地方藏起来。藏了半天，忽然意识到，假如上老娘铁了心要喝农药的话，就算藏了这瓶，她也能找另外一瓶，治标不治本，还不如来个掉包！

李岩在西屋听得脑袋大。

“你大清早的，胡勒勒啥？”李老汉见是自家婆姨，联系到她一贯的泼妇作风，估摸着又是和村里哪家婆姨起了冲突占了下风，于是便不满地将烟袋锅朝墙上磕了磕，转准备回屋去。

见儿来了，王秀颇有几分得意，又带着气愤，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盯着自己的丈夫。李老汉听见李岩说的话，也听来了，看来这回王秀说的八成是真的。于是便急切地直跺脚：“你妈说的都是真的？你真跟章琬华在一块儿对象了？”

李岩想起屋里还有从卫生队开来的止咳糖浆，赶将农药全到了，然后找了个差不多的瓶，装上了止咳药。继续搁在西屋墙底下。

李老汉本来被突如其来打了两掌，正准备发火，一听王秀说来的话，不由也愣住了，“说啥呢？啥私定终啊？你那张比腰带还松的嘴能不能不要成日里听风就是雨的，我们老李家的脸都快给你丢尽了！”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