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直起，一瞥见主任后挥手一脸急切的章琬华，脑迅速一转，也对来人客气地笑：“叔好。嗨，这不在田里瞎晃，想逮几个知了回家炒了吃的。就看见小章挑着粪摇摇晃晃的，这要是屎洒路上了，万一被谁不留神给踩了，多不好啊！正好手也没事儿，我就搭把手。”

主任傲慢地白了她一，小声嘀咕：“城里来的丫片，就是改不掉一大小的臭病。拿得起笔，挑不起担。要不怎么上要让你们来队、要下乡呢！这就是对你们的锻炼知不？”主任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了，“就是要对你们行改造！家成分不好，还不知好好积极表现？”

话音刚落，主任慌忙低看了看自己的鞋，确认没有踩到屎后，虽说不满，却也不好训斥李书记家的儿。只得板着脸，拿一副长辈关照晚辈的吻，“你小倒是懂得怜香惜玉，我可告诉你，那丫成分不好，你可莫要跟村里那帮知青似的，瞅着她长得有几分模样，就献殷勤。没戏！你呀，老老实实跟在你爸后吧。”

，反而着镜也文绉绉的，很有几分书生气。

待主任走后，章琬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抱歉：“对不起啊，连累你被主任训了一顿。我就知，不该让你来帮我这些活儿，还是我来吧。反正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别看我板小，我力气可大着呢。”

主任哼哼了两声，卷了卷烟袋锅，“我倒要看看是谁帮的你。”说着便向田间走去，章琬华急得直冲李岩挥手。

“没事儿，老已经走了，你不用怕。也是怪我，没瞧见他来了。下回你要有什么重活儿，尽来找我，我背着儿人，不让他们说闲话就是了。你在这乡下孤苦无依的，又是外地来的，和那些知青也不熟，你就当我是你哥，尽麻烦不要客气！”

大什么呀？一双纤纤玉手，都快糙得跟乡下大妈一样了。这双手原本应该是拿笔，弹钢琴的吧？

章琬华一看到来人，便怯了怯，“主任。”

“知知。”李岩嘴里胡应承着。主任知他没往心里听，不由冷哼一声，“我是怕你被这些城里来的资本家、臭老九家小给腐蚀了！给你提个醒，你好好琢磨琢磨吧！”说完，便背着手走了。

“是什么你挑来的？粪呢？”主任一边训斥，一边朝田埂看去，看到一个后生卖力浇田的影，顿时恍然大悟，仿佛揪住了什么大秘密似的，“哦，我说你怎么躲在树荫底下乘凉呢，原来是有帮手了！”

“哎哎，不是让你挑粪的吗？你怎么躲树荫底下了？是不是偷懒？”这时候一个卷着，拿着旱烟的中年男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冲着章琬华嚷。

走近些，主任这才看清那人，立换了张笑脸，“原来是李书记家小石啊！你咋在这儿？”

第13章知青岁月（2）

田埂到了，章琬华停了下来。李岩忙过去，“我来浇，我来浇，这个我能！你去吧，到树荫底下站站去！”他拿起田旁一舀，勤快地了起来。这回章琬华没有推辞，只站在一旁，微低着，悄悄地打量着李岩。

章琬华被他说的脸更加红了，分辨：“那个主任，我……我挑了，这是我挑来的。”

章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