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嬷嬷面难，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周太后，“陛下他……他指使慕将军抄了周舅爷的府邸，还有舅爷各外宅、商铺，连墙里藏的钱都没放过。全都……充了国库了！”

“说！”

章氏听到此，也十分动情，真心觉得自己这一辈未托付错人。虽然中间也有过波折，有过逐渐离心的经历，就当是好事多磨吧。

李言啧啧叹了两声，一摆手，“母后这回应当是蹦跶不起来了。朕早就说过让她睁一只闭一只，幸福的小老太太，她偏不听嘛！所以朕就……”

“臣妾真是几辈修来的福气，才遇上陛下这么好的夫君。”

周太后喃喃地念着，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青嬷嬷急匆匆地迈了来。“太后娘娘……”

“他……他怎么敢？”周太后一气差又没上来，幸亏青嬷嬷扶住了。

李言也将手覆在章氏的手背上，“现在母后也消停了，后那些妃嫔也消停了，前朝应当也能消停一阵，你就安心当你的皇后吧。今年咱们的恪儿也该说亲了，朕到时候把太一立，你就享福了。也让你享享当婆婆的福气。咱的儿是嫡的，也是你亲生的，又就这一个。不会有母后与我这个庶之间的纠葛。”

章氏看着李言略得意的神态，似懂非懂。李言却是神秘一笑。

弹得好、舞也得好。既然心中喜，在自己的凤仪里也无妨，大不了给朕一个人看。了凤仪，朕信你那些端庄的仪态一分也不会少。”

“母后？”章氏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陛下打算如何理同母后的关系？臣妾知晓那些早年间的事，可毕竟她也是您的嫡母，轻不得重不得，却是比前朝还难以抉择的事。陛下如何考虑？”

哼，朱启这个老匹夫，真是没有用。自己都已经告诉他要怎么了，他却还是没办好。反而被李言将了一军，得告老还乡去了。若不是自己年岁大了，又弱了权，怎么可能容忍章家那些梁小丑欺压到周家上来？不过是一家武夫，跟着□□打过仗又如何？立过军功又如何？以为了个皇后，一家就升天了？

“说是抄家，那是咱们说的。陛下名义上却不是，而是行让周舅爷捐了国库。陛下他……他昭告天下，说是周舅爷自愿将所有家产奉献国库，田地分给老百姓、为苍生祈福，也为自己早年一些错事赎罪。陛下边的齐玉公公来传话说，陛下他早就让慕将军暗中调查了周舅爷这些年的一些事儿，拿了周舅爷私自圈地、欺压百姓、收受贿赂还有私造兵的各事情，说是任意一样就够周舅爷砍抄家甚至灭族的了。之所以着，就是顾念太后

康宁里檀香冉冉，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周太后好容易才恢复过来。如今映雪也了，后里唯一翻的指望也没有了。能缓过来，却咽不下这气。跪在佛祖面前，周太后手拿念珠，恶狠狠地祈祷：“求佛祖保佑，把章琬华这个贱人打十八层地狱！都是她在李言那个黄小儿跟前挑唆，蛊惑了圣心，才让我们母离心！还有她章氏一族，最好都被灭了。若不是有他们支持，李言那小兔崽怎么可能敢不听哀家的话？佛祖一定要保佑哀家的周氏一族……”

“不可能，哀家的哥哥又无什么罪名，他怎么敢抄自己嫡母的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