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买什么？”

“圣女果，苹果，香蕉，我也学着宁哥，菜刀切块……”

“菜刀用哪一把？”宁言想逗他，故意多问了一句。

“就……都一样吧？”夏一语犹豫着说，“家里似乎没有果刀……”

“果刀削用，平常切和切菜是两把刀，不要搞混。我是用切菜的刀给你切果，先切大块下来，再削成小块……”

夏接的无人街上，晚风轻轻过两人的面颊。

宁言讲的专注，夏一语也听得认真。为了能让宁哥放心，站在自己的宁哥边，夏一语也下定决心，自己要多学一学。

“如果有盆，就可以把沙拉酱挤去，然后盆扣在碗上，这样盖好了——”

宁言比划了一下，然后动作随即停住。

他先是摇晃了一下，然后困惑地眨眨，回过，将夏一语护在后。夏一语在看清楚宁言的背后时，一瞬间脸上血褪尽。

宁言的脑后被砸了血模糊，鲜血顺着脖颈，慢慢衣领中。可是宁言没有倒下，而是面对着那几个氓似的白人还有少数族裔的人。

“他怎么还能站着！”

“（Fvck）！”

其中一个拎着甩的拨开同伴举起凶，对准宁言当揍下，夏一语想要上前，可是男人的胳膊一抬，把他拦在后。

“就说了我们不该——”

“那个中国人给了钱！”其中一个蓄着短须的少数族裔的人拿着铁链也冲了过去，“不是说了打死了能给更多！”

沉重的铁对着宁言的呼啸着砸下来，却被男人一把握住。

“……妈的……”

小混混们看着这个曾经当街阻止他们的人就开始心生惧意，此刻宁言把甩一夺，反手就对着刚才说话的少数族裔小混混打了过去，一脚把他踹开。一个人趁抄起一边的石打在他上，沉重的石块沾染鲜血落，温的从他的额下，让面无表情的男人此刻显得更狰狞可怖。

小混混们到底是乌合之众，本没见过这场面，都被这个大的男人满面鲜血，拎着甩向他们走来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

男人充血的睛沉默地盯着他们，如同从地狱里爬来的复仇者。不需要任何的威胁，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让人胆寒。远的警铃响声逐渐接近，宁言站在原地，看着这些小混混作鸟兽散，仍旧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刚刚想到什么一样，回看向背后自己一直保护的人。夏一语拿着手机，显然刚刚是他报了警。

“宁哥……”

看到宁言回过，夏一语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着他，声音颤抖：“宁哥！”

大概是因为受到打击，宁言的反应变得极慢。他眨了眨，对着夏一语艰难地笑了。

“行啊，知报警了，夏儿……”

山一样的躯摇晃了两下，如同冰川般定，冷漠又寂寥的眸中，满着对夏一语的歉意。

“行，别慌……”

宁言看着红了眶，嘴颤抖着，慌张的夏一语，想着自己那句告白说的真是失策。要是没说，夏一语不至于这么慌张。

可要是不说，现在好像……也……不太合适……

“夏儿……别怕……”

他觉前阵阵发黑，拼命睁大睛，想看清楚夏一语的神情。

“宁哥……宁哥别睡，上警察就来……有救护车……宁哥，别闭……”

夏一语抱住向前倾倒的男人，听见宁言在他耳边，声音放松，但又有些遗憾。

“小夏……”他说，“别哭。”

他闭上，最后能受到的，就是拥抱着他的颤抖的手臂。

温，纤细，令人不想……就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