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李铮，我打不过他，他把我摁在地上揍，他说一开始想玩的人是我，没想到程雨宁蛮听话的。我狠狠咬住他的手，他就用力踹我的肚，他说你知你弟弟后面有多吗？我发了疯似的跟他扭打在一起，李铮跟我说你再敢来找我的事，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看着我你弟弟。

事实证明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我不知他在什么朋友，放学后和谁混在一起。有一天他在洗澡，手机响个不停，我想了想还是开了他的手机。

我不住宿舍，在家和学校、兼职三一线地奔波。在那件事发生半年后，小宁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时不时会发脾气，我兼职后半夜回家也见不到他，给他买了手机他总是不接我的电话。我问他为什么夜不归宿让我担心，他朝我吼嫌我烦，把书扔得满地都是然后摔门跑去。

我问他，是不是李铮？他不说话，只看着我，睛空无神。有顺着他的脸下来，我想那里面一定有我弟的泪。

但小宁只是回跟我说，哥，没事，你先学习吧，我很快就回来。

程雨宁，如果你不来，我就去找你哥哥，我会边他边录像，然后发给你看。

李铮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地上怒吼，我用手捶地，我慨命运的不公，我对自己无能的反抗而到悲哀。我看着西边不远的基督教堂，我向神发问，不反抗，何罪之有？

杨文晓也附和了一句，他都16岁了，刷个厕所而已，让他去吧。

他说很痛，很痛。我替他把穿好，背着他回房，我带他去洗澡，他说哥，好冷。

最后的30天我疯了似的读书学习，不让自己有一息的机会。在考结束的第二天，我去找了份工作，我把妈妈留下的玉佩拿去当了，租了一间20平米的小房，带着小宁搬了去。

我在想是不是小宁的叛逆期到了。

我觉得不安，我写试卷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什么小宁还没回来？

我披了件薄外走房间，楼里很吵闹，还混着一堂的饭味，不知是谁又偷偷从堂带饭回来吃。我走向厕所，里面没有人，地上像没打扫般脏，脏淌在泥地上，墩布胡地放在池边。

从那条之后的短信，小宁对他的回复都是言听计从。

我看着他被那群人勾着脖拉去，了，然后拿起笔重新开始解那题。给杨文晓讲完题后我继续写那张试卷，写完后已经6多了，天黑。房间里只有我自己和一盏小台灯。

我抱着他，鲜血染红了他的内，他的大一片淤青，嘴有被咬破的伤。

没人回我，我正准备离开，听到几声咚咚的拍门声，力度不重。我走过去，门半掩着，小宁的下面被人扒光了扔在地上，污染脏了他的脸、发，还有那件白卫衣。

他们说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去哪个宾馆或是学校后门，我往上翻看到了一条令我目惊心的消息。

小宁，小宁，你在吗？

很多人给他发消息，联系人里还有李铮。

我到绝望，我所的一切对于小宁来说都是徒劳。我没能保护他，一次都没有。我以为努力学习赚钱就能摆脱那些人，我活在自己创造来的乌托里，全都是假的。那个下午他替我牺牲了自己，这一年来他不

我去找老师，但福利院没人，这里早就像是一片放养的山坡，没人会在意男孩们之间无聊的打架。我说这是侵，老师说，只有男人女人才叫侵。

小宁乖乖地在房间看书，我回去后他抱着我，为我上红药，他说哥哥你不要去找他，你要安心考试。我不敢在小宁面前泪，只有抱住他，跟他说，会好的，等我考完试我们就搬去。

考成绩和我的估分只差6分，我在北京和本市之间犹豫，我想到小宁，还是报了本市的S大。读书赚钱都是为了小宁，如果去了北京离他太远，得不偿失。

我并不想让小宁去刷厕所这脏活，他那双会弹钢琴的白的手怎么能这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