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寓小的很，楼下去一个卫生间和厨房就只剩一小块放茶几和沙发的地方，楼上更小，小得只有一个单间和一小片台。

淋浴房的置架上摆放着尤然的项圈，乂继夜不住地将它托在手心里观看。不到半年项圈背的碎钻已经换了两颗，好在小蓝宝还在，那几个英文字母也还在上面。

去后乂继夜也很自然地坐在了雾蓝的双人沙发上，这房是旧的，尤然也省，许多家和电还是用的上一人家的，他前这块棕茶几都有好几裂了尤然还是舍不得换。

给他消毒的时候乂继夜小心得跟什么似的，谁知一看到尤然那双圆溜溜的黑珠又走神了，痛得尤然又眯上哭。

乂继夜没再看下去，拖着行李房了。

“我有要求你跪着吗？你能不能小心儿？都几岁了还磕磕碰碰，你这样儿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别给我哭，药箱在哪儿？这里破了得消毒。说啊！”乂继夜又吼了几声尤然还是哭得说不话，也不知他是太疼了还是心里委屈的，乂继夜只好暂时将他放在沙发上，自己去翻了箱急救药品来。

乂继夜不禁皱起了眉，着急地想问尤然两千欧的生活费是不是不够，可他也不敢开。当然了，一个月两千欧怎么会不够，乂继夜只是不想让他重蹈覆辙。

尤然的床上睡着一小只泰迪熊，小熊盖着与家里相像的被，乂继夜恍惚地不知自己该不该躺在上面，只好收拾了睡衣先去淋浴。

台上放着一个有些年的铁艺架，蔷薇藤已经爬到了上面，开着几朵不算火红的儿。台里就一台洗衣机和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许多画，靠背的地方是一块收着的枫画板。

自从来后尤然就在厨房忙着泡茶洗果，乂继夜只觉人家在躲着他。他也赌气不说话，也不喝不吃尤然端来的红茶和，摘了镜儿就朝尤然上看，看得尤然浑不自在又不敢起来，只能继续跪着。

乂继夜下楼的时候已经八了，尤然端正地坐在餐桌上守着两锅饭菜，手边的智能手机播放着无聊的法语听力。

见乂继夜从楼梯上下来他忙不迭地关了手机往地上跪，谁知会那么巧脑袋撞着餐椅。尤然不住地倒了气，正想起来检查检查却被乂继夜一整个抱到了沙发上仔细翻着发检查。

面对面看着时尤然十分地想哭，他觉得会哭的孩有糖吃，可任他怎么鼻也哭不来。主人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特意来看他，他怎么可能伤心？况且他在法国这几个月下来除了怕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乂正夜每个星期都会从黎过来看他，也会到学校里察他的课勤。他也没让自己饿着，三餐一顿不落，白质和钙也没忘了吃，他一直都记得乂继夜说他矮。

两人僵持了很久，乂继夜下机的时候天还是亮的，这会儿外都灯火通明了。

尤然再起时给乂继夜换了杯温，这回乂继夜喝了，人也没什么神再赌气，只是每次见着尤然那张脸心里还是难受得不行，直拎着行李上楼了。

尤然没再多看几，只顾着帮他拉行李屋，心里却不住地兴奋起来：‘拿来，拿来…主人哪里都不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