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台词，林彻再一次念起竟带了几分呜咽。

温辞言关上门侧关切地问旁跟上的林彻：“小彻，你怎么样？”

“不，江导，”温辞言恳请，“我相信小彻，他可以的很优秀的，麻烦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温辞言会觉得他是变态的。那样云淡风轻般的挑问，温辞言一定觉得他那样的行径太可笑了。

温辞言，导演呼唤散场，众人便收拾起设备材。温林二人留下帮忙整理，几乎最后才走。

窗外夜已，隐约泛着霓虹灯的彩，车鸣笛穿梭声稀疏，走廊上空无一人，灯光暗淡。

林彻抓着斜挎包带的手攥得更：“我……老是不了状态。”

“跟哥哥说说，当时都在想什么呢？”

林彻张开嘴，却发不声音，导演最终看不下去喊了“咔”。

昨天温辞言对他的语气，那么随意，那么轻松。温辞言只不过把他当一个倾诉者，当一个无关要的晚辈。因为年纪小，所以他不应该懂得，一个倾听者再合适不过。

导演手中卷筒拍了拍手心：“单独练自然不怕，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难免张啊。现在再换人……”

特别特别喜。可是这份喜只是奢望。

新上位不久的导演连连摆手：“既然温大都这么说了，我晚辈的又怎么好意思拂逆。”

导演和林彻都被温辞言认真的态度惊到，没想到他会为一个新人躬下求情。

“我一开始就说新人不适合接H剧。”导演没有过来问罪林彻，而是径直走到温辞言旁，不乐。

然后他再也无法代角。那天下午自己的丑态不断浮现脑海——了的、震惊的温辞言被他吓跑、令人窒息的寂静……

李野和许风是互相喜的，可林彻对温辞言只是单恋。

“不，”林彻别过神，抿，“不是因为张，是因为……”

当时我满心满想的都是你啊。

而且在他心里，温辞言与许风已截然不同……他是活生生的人，是会被生活困扰的人，是会自卑的人，是被前男友纠缠过的人，是他的前辈……

“嗯

林彻看着他炯炯杏，那罪恶愈像苍涛拍上海边巉岩，心加速：“我当时一直在想你。”

“不了状态？是因为张吗？”温辞言恤。

“谁说我讨厌你？！我也喜老师，特别特别喜。”

是的，当时，他把自己当成了李野，把温辞言当成了许风，他气温辞言跟他的时候想着陈曦，他气温辞言和绯闻对象的cp在网上被炒得火朝天，刹那占有吞没了理智，情犹若惊天狂澜席卷而来。

但是我怎么能把你当成许风，想着你意？那样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又是什么角？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晚辈，又有什么资格去气你？

温辞言反应一会，无奈：“对不起江导。可是上次我跟林彻练习的时候，他的状态是完全没问题的。”

当时？当时……

温辞言在袋里的手也忽然攥得了，了电梯等他下键才开：“所以……这就是我昨天问题的答案？”

心划过一，辞言哥都没有放弃自己，他又怎能自我厌弃？

李野对许风肆意攻时发的甜言语忽然上了枷锁一般让他无从开，猛戳晶泥发的真声只让他觉得无比罪恶。如果台词是手持圣经至无上的神父，林彻就是匍匐于殿前将受永罚的恶撒旦。

昨晚温辞言发来的那条消息又上心。

现实不是剧本。

说罢看了一手机屏幕：“不过今天时间不早了，要不明天再试试？反正正式录也需要几天，往后拖拖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