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金说，“当时我们在一块儿喝酒来着，那孩好像是第一次来陪客，惹着了一位客人，让人从外面打包厢里来。他倒是会挑人，我们一群人在包厢里坐着，他先爬过来抱云臻的大，一句话也不说，就缩在云臻边上发抖，跟个小崽似的。”

谢安，“他跟云臻的时候得是好久之前了，一两年得有了吧？这个事儿当时闹得邪乎的，因为云臻之前在ash从没叫人陪过，跟他就见了一面吧，后来再看，人已经在云臻边跟着了。”

“他俩分开长时间以后，有一次他喝多了，我跟司机送他回家，他指明要回一中那房，看司机的反应，那条路他是跑惯了的，”老金说，“到家以后他说要喝，他那间房大概是从不招待客人，我从客厅里找不到杯，开了他书房的门，你猜怎么着？”

众人摇。

“太假？什么意思？”

“听说是联大的材生，刚十八岁，家里欠了债才来鸭的，跟了云臻以后就回去上学了。”

“我认识云臻时间也不短了，倒是没听说有这号人。”周域。

这时前的领班跟那年轻男人的涉告一段落，他步履沉缓地朝大门走过去，路过卡座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看了丛暮一，那目光非常复杂，不知他是否也认了丛暮。

“唉那个男的，”谢安突然用下指了一下地上那个男人说，有些不确定，“老金，你看那是不是……云臻那个？”

“臻哥怎么说？”宋麟问。

“听说当时分开的时候不太太平，他那时还找到大厦里去过，云臻倒是没留情面，说了要断，就没再同他见过面。”

丛暮猛然想起来，这大概是前些天他和景云臻从粤菜馆碰见的那位，只不过从正面这么一看，他的面目倒是与丛暮并不十分相像了。

宋麟看一丛暮，总结，“那这么看，臻哥对他也就是玩玩。”

老金撇撇嘴：“他书桌上摆了个敞开的本，我一看，画的就是那孩的侧脸，我大着胆翻了翻桌上的其他本，全都是，每一本都是……”他叹了一声，“咱之前不知云臻还有这手艺，我跟你说，画的是真不错，怎么说呢……你看见那些画你就知，这不是没有情。”

宋麟看了一一直没声的丛暮，他略微低着，手里拿着酒杯轻轻托在上，用小指扶着慢慢地转动里面淡黄晶莹的酒，面容十分平静，令人完全琢磨不透。

“那倒未必，”老金探着，神神秘秘地说，“你们有没有去过云臻在一中那边的那房？”

地上那年轻男人蜷缩着，略微抬望着西装男的背影，一双圆泛着盈盈光，半晌，突然无声地嗤笑了一下。

谢安嗤笑一声，“跟在云臻边，就算是一条狗，也要得人看一。他过惯了好日，连胃都被养刁了，再让他回去过普通的日，怕是心有不甘。”

“喂，老金，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啊，那是个鸭，你跟谁作比呢，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宋麟不乐意。

“听你们的意思，他跟云臻认识？”周域问。

周域问：“那他既然跟过云臻，云臻肯定不会亏待他，他怎么现在还在这个？”

丛暮一愣，只听老金说，“……是他，没错。”他看了一丛暮，“我说怎么觉得丛先生面熟，你看你们两位，是不是有几分相像。”

“没关系，”丛暮摆摆手，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有些像了。”

宋麟忿忿：“你他妈别卖关行不行，你当你是单田芳啊？”

众人陷困惑。

“谁知呢？老金也有迷惑，“我问他哪里假，他又不说话了。我问他‘功夫’好不好，他白了我一，自己溜溜哒哒地走了。”

“我不是这意思，”老金打了一下自个儿的嘴，“那位比起您差远了，不过乍一看……”

老金：“他说那孩太假。”

“他统共跟了云臻没多久。”老金“啧”了一声，“我本来想着云臻好不容易个人，这人肯定有什么过人之，要是真的‘功夫’好，我再包一阵也不是不行。所以后来我问云臻，为什么跟他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