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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丛飞(2/2)

“其他我什么都不知了……他们也防着我。”

“好好说话啊!”连旗拿刀背在他脸上拍了拍,“嘴!”

丛暮直起来抱着手臂,冷冷地打量他:“听说你欠了赌债,怎么?现在还完了?肯回来了?”

过了十分钟,连旗缩着肩膀坐驾驶座。他哼着歌,上有很淡的血腥味。

丛暮了然的看了一缩在车窗下面的连旗,调转车,小声嘀咕一声:“情债是吧。”

“哎走走走!”连旗果然乐起来,俩人找了个大排档下去吃烤串。连旗这人长得不是好相的样格倒是很朗,要了一打啤酒自己去了,一边啃一边抱怨景云臻这个老板当的有多么不近人情。期间手机响起电话三通,他看了一屏幕,果断关机。

丛安新的亲生儿,为了还赌债,亲自找到王德远,拿了不知真假的所谓“证据”把他父亲给卖了,就是这些玩意儿导致丛安新狱,最后死在了看守所,呵,多么荒唐。

耽误连旗的时间,丛暮也有过意不去。“我请你吃宵夜去?”他转问开着车的连旗。

丛暮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在来之前对自己说,如果真的是丛飞主动将丛安新卖给了王德远,那他会让丛飞付代价。可是丛飞可见的颓丧,消极,烂泥扶不上墙,他本用不着打击他,他已经在泥里了。

“他供着你跟你母亲二十年,为了填补你们无底一样的望把留下来的房卖了。你当年不想上学吵着去当兵,是他找了人情说了好话才把你去的。你当兵当了两个月嫌苦自己跑回来,他赔了多少礼倒了多少歉数都数不清,你现在说他拿你不当人,说他不给你还赌债,你他妈要脸吗?”

丛暮打一看,楼下站着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穿了一西装,大,正低看手腕上的表。这男人的斯文容貌即使是在夜里也异常,并不像是刀尖血的亡命之徒。

“我我债主在门站着呢!赶走,不然就走不了了,断手断脚!”

他喝了个半醉不醒,最后丛暮开车先把他送回家。还没从楼前停下,他迷蒙着往外一瞥,突然诈尸一般从副驾驶上起来:“走!快走!开走!”

他毕竟是叔叔唯一的血脉。

他今年三十多,跟景云臻差不多年纪,但是已经老态纵横,可见日过的并不顺心。

丛暮放下车窗,了一会儿风,问:“他怎么样了?”

“债主,”连旗满嘴跑火车,“要账呢。”

“他要跟我买丛安新的那。”丛飞咬着牙说。

丛暮问:“从那之后没有人再找过你?”

“我不知!我是真的不知啊!”丛飞脸上沾着浑浊的鼻涕和泪,大声

“放了血,扔回后门了,过一会儿自己爬起来包扎一下就没事儿。”

“抵给谁了?”

“我……我还完了啊!”丛飞梗着脖,目光飘。

丛暮,他裂,觉得这一切都无比可笑。

“你没卖?”

丛暮吓了一:“怎么了?这不是到家了?”

“……有啊,怎么没有,”丛飞抖了半晌,突然恻恻的笑起来,黄牙,“你那个姘找过我,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他妈怎么知?你走就走了,还回来什么?!啊!你回来什么?”

“说话!”连旗不耐烦。

连旗瞧着没太尽兴:“你怎么心这么啊?对这吃里扒外的叛徒就应该下狠手。”

“我……我一开始了价之后他答应的很痛快,我就……我就又加了几次价,然后他就不买了!妈的,有钱人还这么小气!”丛飞愤愤不平。

“抵了赌债!”丛飞说,“我抵了利贷……其实那栋房值更多钱,只是我实在还不上赌债了,只能拿房去抵……”

“你善后。”他拍了拍连旗的肩,转了停在夜里的轿车。

丛暮把下去:“除了资料,你跟王德远还有什么接?你知不知我叔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怎么不接?”丛暮问他。

“他找你还说了什么?”

丛飞不声。

让从安新没法晋升,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会被调查,我也没想到他会死在看守所!如果我知……”他哽咽了一声,“如果我知,我不会那么的。”

丛飞着泪不声,目光呆滞,毫无神采。

“你最后把房卖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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