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臻的目光变得很柔，他注视着丛暮的侧脸：“我也有私心。我在ash见到你那次，你动作神态完全变了一个人，看我的目光也很陌生，好像我们的过去是我一个人臆想来的一样。我可以接受你恨我，但我不能接受你无视我，就那么跟别人一起走开。我需要一个机会靠近你。”

“你怎么在这儿？”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郑言适合你的。他长相材跟我是一挂，非常喜你，家里人支持，家条件也好，如果是我，我就选他。”丛暮竟然语重心长地劝他跟别人在一起。

“云臻，”丛暮叹了气，“不要假装自己很痴情，你要是真的没我不行，今天我就不会被人请来喝茶。”

景云臻抿抿：“抱歉，我向你保证，这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然而当他步下楼梯，却突然顿住了。穿黑衣的男人站在车前，他发理得很短，睛狭长，五官十分锐利——正是之前在郑言的画展上见过一面的连旗。

“可是我不他。”他手攥成拳抵在上，勉说。

丛暮的语气有些萧索：“情是培养来的……而且一辈没你想的那么长，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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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啊，”连旗笑，“你比我想得还要沉得住气，本来我以为上个周你就会忍不住了。”

景云臻的神情几度变换，拳握，最终只是苦笑：“我真想你骗一骗我，即使是像对夏涵说的那样利用我。”

景云臻心中十分寒冷，他真是贴，连这时候都在替他着想。

“你不要这样，景云臻不该是这样的，在我心里你一辈都会骄傲，不会向任何人低。”丛暮低声说，“你那时候孜孜以求的一切，金钱，地位，大仇得报，你已经都得到了，对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个无关要的缀。我在你边就是扎在你心的一刺，时时提醒你父母的死，提醒你曾经为了我低过，你受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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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景云臻看着他在街灯变换中波澜不兴的侧脸，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你不知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说的所有问题我都考虑过，这么多年，我想你的时候就拿这些问题一遍遍的问自己，可是思熟虑过后我还是你，这是本能，我没有办法。”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有的时候机会比能力更重要。”

“知啊，为了这个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周了。”

连旗见到他，一挑眉：“Hi～”

丛暮皱眉：“你知我要去哪儿？”

他的心思如此坦白，丛暮一时没说话，半晌才：“你已经知我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果你心里留恋的是过去那个天真浪漫，以你为重的丛暮，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不会得到他，所以我希望你趁早放弃。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喜我的，或者我在床上的样……如果你见过你就会知，我在你的床上跟在别人床上没什么两样，你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情人。我心里的位置上只有祁卓。”

景云臻有些无力。

景云臻看着他，“既然一辈不长，才更要跟的人在一起。”

景云臻能够觉到，丛暮说这些话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希望自己跟别人在一起，这个人是郑言还是别人本无所谓，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再缠着他。可是他说的一切景云臻都反复地思索过，结论是他不到。

夜里十二，丛暮从住宅楼走来，电梯里空无一人，反光墙面勾勒一个漆黑的影，他低着，亚麻的发隐藏在黑鸭帽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的心声格外突。